姜胭猛地回神,眼睛一時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你幹什麼?!”
她想往後躲,周鎮廷眉頭蹙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嘀嗒,未擦乾的汗珠順著他臂彎的線條,落在了姜胭的腳上。
她渾身發顫,“周鎮廷!你說好不動我的。”
跟了他三年,姜胭很清楚,周鎮廷對外肅然正經,但私底下,只有她知道他有多野,多欲。
“……想什麼。”周鎮廷將她輕輕一拽,隨後直接,毫無憐惜地,甩到一旁的沙發上,“你壓著我的浴巾了。”
周鎮廷從她方才站著的身後沙發拿起了浴巾,隨意地擦了擦頭,圍在了半身上。
衝擊的畫面被遮掩後,姜胭這才慢慢覺得緩過勁。
她侷促地搓著手,心裡罵了一句狗男人。
“如果你是在想那些事,我倒是不介意。”周鎮廷用手撥了下溼發,特意看了眼她,這才走回臥室穿好衣褲。
姜胭反覆順了好幾口氣,才抬眼看他。
周鎮廷倒是隨意,亞麻的襯衫與休閒褲閒閒地套著,削弱了平日裡的強勢。
姜胭膽子大了一些,“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不拿小喬的事來威脅我。”
“你就打算用這副模樣同我說話?”周鎮廷眼風掃了一下她,突兀地轉開話題:“不去洗一下?”
“不用了,我沒有換洗衣服。”
“可以穿我的。”男人嗤笑一聲,“又不是沒穿過。”
姜胭胸口起伏,“不用。”
她突然泛起無力。
或許是因為周鎮廷那高傲的自尊心令他無法接受自己的‘金絲雀’在眼皮子下偷偷計劃離巢,所以他要反覆針對她。
可這樣反覆拉扯只會令她,令他們之間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姜胭已經打定主意要往前走了,怎能重蹈覆轍?
她用力吞嚥,須臾間做了決定,“對於小喬,我也盡力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了她的事來找你,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不要因為你的……私人之事,影響到工作。”
“最後一次來找我?”周鎮廷的眼睛猶如一個鉤子,深邃難測。
“是,”姜胭撿起那件溼漉漉的浴袍,用力系在身上,“請周總別忘了,我已經被你開除了。”
她挺直了背脊,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