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有些傷心傷人傷情。
男人身心皆可分開,清淡了膩了,調頭就找新歡。
女人卻不容易。
姜胭既已經打算止損,就要及時從回憶裡抽離。
她嚥了下喉嚨澀意,極為生硬地轉開了話題,“小喬的事,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周鎮廷沒直接回答。
“水不錯,下來再說。”
“不用了,我站著也能聽清楚。”姜胭語氣生硬。
周鎮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姜胭,求人辦事,總該有點誠意。隔著這麼遠,怎麼談?”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還是說,你怕?”
怕?
她當然怕。
拍賣會上週鎮廷字面意義上‘咬’著她不放,激烈到兩人的唇舌都咬破了,險些擦槍走火。
這時候——
夜晚,溫泉,獨處。
叫她如何不多想?
但心裡想的是一回事,面子上姜胭不肯認輸,“我們之間的關係都已經這樣了,我怕什麼?”
“不怕?”周鎮廷忽然從水中站起身,嘩啦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水珠順著他壁壘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滾落,整身只在腰間鬆鬆垮垮地圍了一條白色浴巾。
他身材極好,水光下更顯賁張的力量感。
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姜胭呼吸一窒,視線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像被燙到般猛地移開。
耳根炸紅,她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周鎮廷捕捉到她細微的反應,眼底掠過一絲滿意。
他並不逼近,只是閒適地靠在池邊。
手臂隨意搭在岸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溫熱的岩石,“既然不怕,就下來。或者……”
他抬眸,目光直直刺向她,“你更希望我上去‘請’你?”
“你……”姜胭被他無賴的威脅氣得胸口起伏。
僵持的幾秒,周鎮廷忽然又開口:“水是換過的。”
姜胭捏了下袖子下的手。
除開周鎮廷移情別戀以後,在她跟著他的三年裡,他將她養得很嬌氣。
酒店要睡新的,浴池要用乾淨的。
就連在外的溫泉或者泳池也是要換過一次水才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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