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廷的前路有各種選擇,但唯獨不可能與她再有瓜葛。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的姜胭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周鎮廷,我只是想要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周鎮廷被她的話惹怒,神情帶著嘲諷,“姜胭,過去三年,你沒有好好生活過嗎?”
他向前一步,緊逼著她,“從你來到我身邊開始,我給你優渥的生活,給你你不曾有過的奢靡,你連身上這一件襯衣都是高定品牌,如果沒有我,你穿得起嗎?”
他冷笑,“現在翅膀硬了,榜上高枝就想飛,你看我像做虧本買賣的嗎?”
姜胭也氣,“可我已經還給你一百萬了!”
“一百萬夠嗎?”周鎮廷伸手勾了勾她衣服的領口,“你要算,那就來算個清楚,既然這件衣服也是我買的,你脫不脫?”
“你——”姜胭被他的話氣得氣息急促,胸脯重重起伏兩下。
但下一刻,她像朵被暴雨打過的殘花,蔫蔫地垂下了腦袋。
連方才因為太過激動而緊握的雙手也都鬆開了。
算不清,扯不清的。
一百萬的債臺高築,猶如趕盡殺絕的羞辱,這些都不夠澆滅周鎮廷對姜胭逃跑的怒意。
再與他這樣拉扯對峙下去,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除非——
在抬起頭,她眼裡有決然,也有破碎。
“只要能和你徹底算清,我做什麼都可以。”
“要衣服是嗎?我還你!”
姜胭一鬆手,那一束象徵著一生一世的11朵玫瑰花束猝然砸落在地,花瓣散開。
而她的手,慢慢移到領口,一顆釦子一顆釦子地往下解開。
第二顆……
第三顆……
第四顆……
胸衣的輪廓已經顯露,露出白得刺眼的肌膚。
周鎮廷呼吸猛地一緊,牙關磨出聲響,連側腮繃得緊緊的。
整個人被看不見的戾氣籠罩。
遠處有工作人員四處尋他的喊聲,姜胭背脊一僵,但手中的動作還在繼續。
“夠了。”周鎮廷猛地將她一拉,甩到暗處。
他回頭,眼裡是姜胭從未見過的輕蔑與冷冽,“姜胭,你可真夠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