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周鎮廷輕笑一聲。
姜胭收回注意力,掀眼皮看他。
周鎮廷嘴角饒有興趣地翹著,壓低嗓音問她,“你覺得陸文川能叫到多高?”
話音一落,他空著的手微微舉高,“九百萬。”
現場片刻的死寂。
第二排的陸文川再次舉牌,“九百五十萬。”
拍賣師迅速反應,伸手指向陸文川,“6號先生九百五十萬。”
“一千萬。”周鎮廷將牌一舉一放,根本沒有猶豫,彷彿他口中說出的不是金錢,只是一串普通的數字。
陸文川咬牙再跟,直接喊高了一百萬,“一千一百萬。”
周鎮廷泰然自若,再次舉手,“一千三百萬。”
全場譁然。
姜胭抿唇,終於開口,“你是想要同陸總爭一口氣,還是你只是想把價格拋高,讓他最終下不了臺?”
明代的鳳冠價值連城不假,但基本有價無市。
更不方便像珠寶或者名畫一樣可以隨意送人。
這樣的一個祖宗買回去,基本上只能供著,再無他用。
周鎮廷是個生意人,以姜胭對他的瞭解,他根本不會拍下鳳冠這樣毫無用處的藏品。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他在激陸文川。
一千萬不同於一百萬,不是抖抖腿就能掉下來的。
陸文川給她的印象不差,年輕氣盛,人不壞。
雖有……他對著自己有小心思,但為人也算正派。
姜胭還欠著他人情,不想看他成為周鎮廷掌控下的犧牲者。
可陸文川顯然也經不得激。
他臉上有股拼了的決絕神態,“一千五百萬。”
“一千六。”
周鎮廷將舉牌塞到姜胭手裡,握著她一起舉牌。
頃刻間,鳳冠的拍價已經翻了一倍,破了今晚的記錄。
陸文川猶豫了。
男人之間的競爭與廝殺,誰先猶豫,誰就輸。
幾十秒後,陸文川棄了牌子。
在一聲為周鎮廷鼓掌慶賀的恭維聲裡,陸文川起身繫好西服扭頭,轉身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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