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江一木,單手託著之前那顆橙色的中品靈晶看了又看,點點頭又將其收進了錢箱之內。
心裡盤算著,之前的丹藥荷包正常的售價五兩下品靈晶一個,十二個也就六斤下品靈晶。
而那塊玉環呢,本來也就值個七八兩的下品靈晶,他自己閒來沒事在上面雕刻了幾個醒神符紋,那也不值幾個錢。
所以這些東西加一起最多也就值七斤下品靈晶,現在賣了十斤中品靈晶。
要知道一斤中品靈晶可是值一百斤下品靈晶!
那也就是說,他今天這筆生意幾乎可以說無本買賣啊!
撓了撓頭,江一木嘟囔了一句“也怪不得那老頭氣的跳腳了!”
不過他想想自己後來還是提醒那位公子,他小妹真正喜歡的並不是荷包,而是荷包上的那一串符紋了。
至於那公子在馬上能不能聽得到,亦或是聽到了能不能理解,那就不是他江一木的事了。
反正他覺得經過自己的提醒,那幾位的錢,就花的不怨了,自己也就心安理得起來了。
經過了自我安慰,江一木之前因為做奸商而產生的那一點不安的心靈,終於穩定下來。
回過頭來,又拍了拍錢箱,心裡又想起了二黑,這二黑為了三斤中品靈晶,一個人去冒那麼大的風險,真的是不值。
過幾天他回來要是沒收到那些人答應的靈晶,他就跟父母商量一下,從今天的靈晶裡拿出一些,借給二黑,也好讓他有錢去郡府參加北麓武堂的資格考核。
“嗯~就這樣定了!”
心情大好的江一木,自己開心的唸叨一句之後,坐到了之前招待客人的桌案前,自己吃起點心喝起茶水來。
往後的幾天再就沒有什麼客人光顧,江一木也是一如既往的在白天看店的同時看一些有如《本草名錄》這樣的典籍,晚上隨著心情繪製幾張空白符籙。
只是到了二黑進山的第三天晚上,江一木頗有些心神不寧,既沒有制符也沒有看書,早早地關上店門以後就躺到了床上。
扳著手指盤算著,二黑應該已經到了青羊谷的入口了,也不知道二黑能不能順利的拿到應得的靈晶。
那幾個人怎麼看都不像簡單的人,要只是賴掉靈晶還好,若是對二黑起了歹意可如何是好?
希望那疊加而成的極遁符能發揮出理想的效力啊,就這樣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江一木便早早的起床。
開啟店門,牟的發現幾丈開外的地上,有個黑乎乎的人影,仔細打量那人的體型跟殘破的衣著,應該就是二黑。
走到近前輕聲呼叫了幾聲也沒有反應,狀著膽子將那人翻轉過來,卻正是已經上山多日的二黑。
確定真是二黑,江一木也不猶豫,彎腰便將其攙扶了起來,見還沒有反應,便抗在肩上,回到了店內。
將二黑放到自己床上之後,反身便回去將店門關上,在前堂櫃檯取了幾顆療傷丹藥,便回到了房間為二黑療傷。
雖然療傷丹藥還算齊全,但這樣嚴重的傷情作為江一木來說還是初次碰見,一時間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沾滿血漬的二黑,也不知道該從那下手了。
定了定神,決定先不管他的外傷,取出一顆活血化瘀穩固氣血的療傷丹藥放在碗中用水化開,將二黑扶了起來,慢慢地為他服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丹藥的作用還是水的滋潤,藥液剛剛服下,二黑嘴裡便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沒過多久,隨著幾聲咳嗽,終於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眼前的江一木之時,先是一愣隨即抓住江一木的胳膊大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唸叨著:“我終於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起初,江一木被二黑這悲愴的哭聲所感染,也甚是悲傷,可聽著二黑哭聲響亮,也不似有多大傷情的樣子,隨即拍了拍他,讓他冷靜一下。
待到二黑情緒穩定一些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先躺會兒,慢慢說給我聽吧。”
說完就扶著二黑讓他慢慢躺下。
可當二黑後背剛一接觸床鋪,二黑便嗷的一聲嚎叫,立馬坐了起來嘴裡還大罵起來“哎呀,你個一木小賊,沒看見我後背受傷了嗎?是不是見不得我活過來啊……啊!呀呀呀!”
他這一聲吼叫,再加這一連串的哎呀之聲,讓江一木斷定他傷情不重。
所性把他兩臂一鬆,站在一旁笑罵道“你這黑小子到底有沒有受傷啊?剛才昏迷不醒,現在又如殺豬般的吼叫,我聽你中氣十足呢?莫不是裝病騙我丹藥吃吧?我告訴你啊,丹藥不多,絕不可浪費。”
說罷便把一旁的丹藥一瓶一瓶的收拾起來。
二黑見江一木收拾丹藥連忙說道:“哎一木,一木,你且慢收藥,且慢收藥,我確是受傷在身,只不過最嚴重的是後背,後背被那幾個惡人的火球炸了一下,若不是有你的符籙相助,我就回不來了,你看看,你看看。”
說完便翻過身來趴在了床上。
江一木近前仔細一看,被二黑後背的傷情嚇的差點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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