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小純既然決定了作壁上觀,那就不會改變。
說他心腸硬也好,不近人情也罷,反正這個狠心人他是當定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
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張小純這個上清玉景道君,再怎麼說也是繼承了一人之下世界靈寶天尊的位格本質。
同情?
不可能,不存在的!
佛門的鍋,幹我道門甚事?
就在張小純冷眼旁觀的時候,普智在外面已經殺瘋了,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一旦由佛入魔,心中有了執念,恐怕比魔還要更甚三分。
只見普智神情亢奮無比,眼中帶著莫名的瘋狂,雙目漲紅,帶有血絲,一身黑氣夾雜佛法金光猶如邪佛一般。
“桀桀,哈哈,我的道就要成了,成了,只要你們死,全部銷聲匿跡,我的計劃就會順利進行下去!”
“殺!殺!殺!”
他仰天大笑,笑聲中卻帶了一絲瘋狂:“妙極!妙極!嘿嘿,心願了卻,我死又有何憾?”
普智這個情況,看樣子是被噬血珠裡面的魔氣所趁,心魔驟起,已經回不了頭了。
眼見著,普智挨家挨戶的搜尋,儘量不留一個活口。
哐當!!!
張小純家的木門被一股巨力打破,化為碎屑,普智全身傷痕累累,溼淋淋的,被雨水澆了個透,左邊身子像是被什麼焚燒過一般,枯焦難看,臉上黑氣重重,一臉死氣。
帶著滿是腥臭的血水,一步一個血腳印,走了進來,但是床上的張小純依舊保持著那副香甜的睡姿。
抱著被子,打著小鼾,神態十分安然,頗有一種任憑窗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意思。
“這是……白天的那個孩子?”
“根骨驚世,資質超凡,可惜,著實可惜,不是我天音寺的弟子!”
普智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張小純,眼中的血絲更加明顯,幾欲化為紅光,就在普智要把魔手伸到張小純的頭上時。
他強制性的讓自己恢復了一些理智,想起了白天時張小凡護在這個幼童身前的場景。
“不行不行,他是我那個弟子的弟弟,我不能……我不能出手。”
普智打量著張小純,就像是打量一件絕世的器物一樣,彷彿在想著應該如何讓它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我那弟子拜入青雲門下一事幹系重大,當今各門諸派門戶之見極重,極其忌諱偷師,若為人知曉,事情敗露,其必死無疑。
之前的那個小孩資質雖然也是極好,但依舊比不上眼前這個,若他也被青雲門收錄門下,必定更加備受師長注目一些。
如此一來,我那弟子被二人的光彩遮擋,也就更加不起眼,少了暴露的風險。
再加上這孩子與我那弟子是親兄弟,日後免不了也會提攜我那弟子一二,怎麼看,放過他都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普智左右思量著,漸漸的心裡面也下了決定,喃喃自語道:“青雲門,我給你們留了個這麼好的苗子,為我弟子換一份道家傳承,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這番話語似是為了說服自己堅定信念,但說到底依舊是自欺欺人罷了,只是為了自己心安一點兒。
不過,放在張小純的耳中卻不一樣:“呸,拿小爺我的性命去做籌碼,也虧你想的出來,空手套白狼這一套玩兒的挺溜啊,真是不要臉!”
普智再一次靠近張小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裝睡還是真睡,外面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還能夠安然入睡,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是裝睡的話,我站在身前還能面不改色,那這幼兒的心性可就太可怕了。
普智的眼睛眯了眯,手掌一揮打在張小純的脖頸上,確定他昏迷之後,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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