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陳尋站在城門處,對著身前的屏障,用力轟出一拳。
嘭!
屏障泛起波瀾,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初。
墨楠取出一張禁符,屏障被火球轟擊後依舊沒有變化。
“出不去,怎麼辦!”
墨楠眼中罕見的出現一絲慌亂,他兒子再怎麼強,他也不想死,就算兒子事後給他報仇有什麼用,難道在他墳頭多放兩份貢品嗎。
陳尋陷入沉思,冥蝠族莫非真要接引所謂的神主?僅僅是那幾個妖族就已經夠恐怖了,這神主得有多強。
“啊!”
街上的騷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只見幾名眼冒紅光的男子正在街上四處攻擊行人,一名男子抓住一名女,對著他的喉嚨直接要咬了下去,大口的吮吸著女子的鮮血。
陳尋抬手,一道元力擊碎了男子的頭顱,但是其體內的血印已然消失。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陳尋感受著血印的躁動,跳上了一間民房的屋頂,他眺望遠處,到處都是迎神教的人在襲擊普通百姓。
陳尋想到那日見到的迎神教人數,忍不住感慨道:睦州城,完了。
陳尋不知道這屏障還能封鎖睦州城多久,但若是沒人干預,只怕不出三天,這睦州城內就該只剩下迎神教了。
“殺!”
五名巡城士兵正在圍攻一位迎神教信徒,血印雖然能提供給他們力量,但是不代表能將所有人的實力都提升的很誇張,還是和自身底蘊有些關係,若是讓文弱書生得到血印,估計也就相當於普通軍士。
問題是,迎神教裡可不只有普通人!
噗!
一名軍士不慎被信徒擊碎了咽喉,但另外幾人也將此人砍殺。
“兵長!”
其餘的軍士來不及傷感,就已經被數名迎神教信徒包圍。
唰!
璀璨的刀光從上方傾瀉,將一眾信徒全部斬殺,墨楠不知道從哪裡隨手拿了一把菜刀,來到了眾人面前。
“府主!”
眾人看到墨楠心中又有了底氣,這可是武道宗師,能夠在萬軍之前取敵將首級的存在。
“隨我回府!”
“是!”
既然出不去,那也要謀劃一條生路,護城府這麼多軍士,就算是拿命堆,也能堆死一個妖族吧。
墨楠頗為果決,他決心用護城府軍士減少妖族和供奉之間人數上的差距。
陳尋那小子呢?
墨楠看向屋頂,陳尋早已不見蹤影。
陳尋朝著荒廢的宅院跑去,如今迎神教的人都在街上,那裡說不定已經空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牧雲說的是真的,那兩日後寒潭學府就會有人趕來,就是不知道城裡有多少人能撐到那個時候。
陳尋輕車熟路地掀起灶臺,走進了通道中。
有人?
陳尋發現豬頭男還待在這裡。
豬頭男看到陳尋也是一怔,隨即問道:“你為何沒去獵殺祭品?”
“你不是也沒去嗎?”
豬頭男沉默,無形的殺意忽然瀰漫:“哪位祭司派你來干擾大人復甦的。”
陳尋的視線看向下方,那裡的棺材依舊是閉合的,但是地下空間的血氣已經少了過半。
“蝠知大人讓我向那位大人問好。”
豬頭男心中一沉,居然是蝠知祭司,這是為何?大人明明說過,蝠知祭司是值得信任的。
不管了,先殺此人!
豬頭男眼中泛起瘮人的紅芒,他修煉長生經很久了,是祭司大人最早培養的特使,速度是他的優勢,說是禁術師之下第一人也不為過。
寬闊的地下空間只能看到一道道猩紅的殘影,豬頭男彷彿狩獵的猛獸,只要陳尋露出一絲破綻,就能將陳尋一擊必殺。
陳尋動了動位置。
有破綻!
豬頭男猛虎撲食一般從側面襲向陳尋,陳尋驟然轉身,對著豬頭男的方向轟出數拳!
密集的拳印覆蓋了大片區域,豬頭男根本無處躲避,拳印落在豬頭男身上,將豬頭男打的吐血倒飛出去,他的身體被陳尋砸的坑坑窪窪,儼然已經丟了半條命。
“怎麼會!”豬頭男趴在地上,看著走到近前的陳尋,不甘心道。
豬肉男的速度確實快,陳尋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追上,但是他自信,只要此人敢近身,就能將他錘殺!
陳尋手掌化刀,刺進了豬頭男血印的位置。
血印被扯出一半,驟然化作血霧消散。
陳尋皺了皺眉,看來還要再找幾個試試。
陳尋取出一枚丹藥壓制住體內嗜血的躁動,目光透過地板落到了血色空間,他的目標不是下方的棺材,而是棺材旁的潔白花朵。
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陳尋有些猶豫,要不要下去看看,不過自己殺了豬頭男棺材裡的祭司都沒有動靜,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陳尋深吸一口氣,他自從三次洗髓後,還從未用過全力,哪怕剛才打這個豬頭男也一樣。
破!
陳尋一拳砸在地面上,將地板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若是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感到震驚,要知道,此地土層的厚度甚至能容納孫浩元的巨蟒。
陳尋跳進洞口,將下層地面砸出一個坑洞。
這麼大動靜都沒反應,看來是出不來。
陳尋徑直走到花朵邊上,看起來像是平平無奇的野花,居然能夠將血氣轉化為元力,真是好寶貝。
陳尋看了看一旁的棺材,最終還是下手了。
陳尋將手插進土裡,挖出了這朵花朵。
“什麼人!”
棺材裡傳出一聲尖銳的怒吼,下一瞬,棺材蓋被推開,一個枯瘦的長髮男子從裡面坐了起來。
尖銳的耳朵和紅色的瞳孔,是冥蝠族無疑。
不過這狀態?
陳尋看著形容枯槁的男子,覺得此人和蝠知等人差距有點大。
“長生經!蝠陌這個雜碎,自己不敢來,居然派來你這個卑賤的血奴!”男子的面容扭曲,顯然陳尋挖掉這朵花壞了他的大事。
陳尋神色古怪,看來這些冥蝠族之間也不是一塊鐵板。
“跪下,臣服於我,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男子看了一眼陳尋手中的白花,似乎想著將花朵再插回土中。
“跪你母!”陳尋一邊罵一邊後退。
男子見陳尋如此不識抬舉,張嘴發出古怪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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