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乙級,三位丙級,好大的陣仗。”
杜昌笑道:“剛才那些雷火禁符,就是赤霞府主賜予你的保命手段吧。”
陳尋淡定道:“你要不要猜猜我還有多少禁符。”
陳尋發現禁符確實好用,這些可不是墨楠用的那些低端禁符,而是柯師伯贈與他的。
杜昌見陳尋如此平靜,心中也有些忌憚:“方師弟,你不是說陳尋和你有仇麼,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不如你親自去試試。”
方權冷笑道:“怎麼,想過河拆橋?我早就留了後手,若是我死了,方聖湫就會知道禁術落在了你們手中。”
杜昌臉上笑意收斂,這些皇室子弟,沒一個省油的燈。
“既然如此,那就結束這場遊戲吧。”
杜昌給了個眼神,一旁的圓臉男子手中掐訣,腳下地面泛起漣漪,原本堅實的地面化作液體,朝著陳尋蔓延而去,短短几息,方圓幾米內的土地全部變成了沼澤。
“現在我看你怎麼炸。”
杜昌揮手,三位丙級學員一擁而上,沼澤之中渾濁的土液向上蔓延,一縷縷氣流在陳尋身邊匯聚,形成了一道屏障,最後一人直奔陳尋近前,三人都並未下死手,他們要活捉陳尋,問出禁術。
寒霧瀰漫,向周圍擴散而去,突到近前的男子頃刻間化作冰雕,腳下沼澤凝實成冰面,剩下兩人見狀不對急忙後撤,卻快不過寒霧中射出的兩道寒息,轉瞬間,兩人便化作了冰雕。
杜昌臉色難看,他雖然晉升為乙級弟子,但是也自認為無法像陳尋一樣如此快的擊敗三人。
方權見形勢不對,悄悄向後撤去,卻被方辛鹿攔住了去路。
“族弟,想去哪裡啊。”
“滾開。”
方權抬手打出一道風印,方辛鹿打出了同樣的禁術,不過威力要勝過方權,輕鬆就將其擊敗,他的天賦或許一般,但是一身實力也是靠時間打磨出來的。
陳尋從寒霧中緩緩走出,杜昌擠出一絲笑容:“師弟,不如咱們好好談談,學府中皇室勢力龐大,你我聯手才能抗擊皇室。”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聯手,實力?還是背景。”
杜昌咬牙道:“真以為我怕了你?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你就去死吧!”
杜昌從袖中取出了三枚金屬球,這些可不是凡物,而是禁器,這是杜昌晉升為乙級弟子後,寒盟的高層送的,金屬球化作流光朝著陳尋飛去。
好快!
陳尋開眼後依稀只能見到殘影,陳尋喚出霜河,金屬球和霜河碰撞,大片寒冰破碎,陳尋收縮霜河,要將金屬球控住,未曾想金屬球上的紋路亮起,射出大片的元力光波。
陳尋操控霜河將金屬球扔出,元力光波掃過周圍的樹木,將其擊成大塊碎片,威力之大,不輸陳尋使用的雷火禁符。
杜昌操控金屬球飛舞,得意的看著陳尋。
陳尋腳下,冥土寒疆展開,隨著境界的增加,這道禁術的面積也在不斷擴大,陳尋將被凍結的三人籠罩,在杜昌驚駭的目光下,控制了三人的屍體。
陳尋心念一動,三具屍體各自撲向一顆金屬球,可惜的是,人類的屍體沒有妖族的屍體好用,妖族有肉身優勢,人類屍體只能附帶一些道蘊,連禁術都施展不出,不過各自擋住一顆金屬球還是不成問題。
三顆金屬球全被鉗制住,杜昌的中門大開,陳尋掠至身前,一拳轟向他的頭顱。
杜昌冷哼一聲,他好歹是乙級弟子,怎麼會沒有其他手段,只見其身上浮現元力紋路,身形居然硬生生拔高了三分,配合上厚重的元力,儼然化身為一尊大地戰神。
兩人對轟一拳,洶湧的勁力震碎了杜昌體表的元力,在他驚駭的目光下,陳尋對著他的頭顱打出一道鋒遊,在其頭上留下了一個恐怖的血洞。
杜昌身死,三枚金屬球墜落在地,陳尋撿起其中一枚金屬球用力捏了捏,金屬球紋絲未動,陳尋看到金屬球內有一道奇異的符文,正是符文在為金屬球提供力量。
陳尋將自己的元力注入其中,心神之中多出一道感應,他心中微動,金屬球緩緩漂浮到其面前。
怎麼說呢,這三枚禁器似乎沒有那麼強,剛才射出的元力波動需要等待禁符重新填滿元力後才能打出,更多的是憑藉速度去砸別人,而且這三枚禁器的形狀獨特,自己若是直接拿來用,怕是會被寒盟那些人找上,陳尋可記得寒盟的盟主是一位甲級學員,每一位甲級學員對學府來說都很重要。
陳尋收起三枚金屬球,走到了方權面前,此刻的方權四肢都被風流束縛住,跪在地上等待著陳尋的審判。
方辛鹿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何恩怨,但是也知曉此事應該涉及一些隱秘,他徑直朝著樹林中走去,將這裡留給了陳尋。
方權抬頭看著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陳尋,內心有些崩潰,他並沒有求饒,而是破口大罵道:“卑賤的雜役,你也敢殺我!你忘了自己的出身嗎!沒有王府你能走到今天嗎?你這個賤貨,砸碎。。。”
陳尋並未堵住方權的嘴,而是將手放在了方權的頭頂,輕聲道:“別急,楚王會下去陪你。”
話音落下,方權的頭骨被陳尋捏碎,陳尋吐出一口濁氣,他看著方權的屍體心中默唸道:快了,你們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啪!
啪!
輕緩的掌聲從樹林中傳出,陳尋驟然轉身,他並未察覺到那裡有人,剛才交手的時候也曾用眼睛看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一名穿著天藍色長衫的男子從樹林中走出:“怪不得赤霞願意收你做弟子,入府兩個月就能殺掉一位乙級弟子,還領悟了道勢,真是天賦卓絕啊。”
男子看似在誇讚陳尋,但是散發的殺意根本沒有掩藏。
陳尋心中的危機感前所未有,這名男子並未遮掩面容,雖然察覺不到元力波動,但卻給陳尋一種面對深淵的感覺,平凡的雙眸似乎在牽扯自己的心神,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進去。
“你是誰?”
陳尋盤算了一下,如果是寒盟的人,不會讓自己殺掉杜昌,如果是皇室的人,也不會讓自己殺掉方權,那到底還有誰,學府的教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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