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面石壁緩緩升起,這裡是牧向洞府所在,牧向其實是有大志向的人,一心一意想帶領牧家再上一個臺階,不過他和牧清風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不是要培養出一位三階玄武師,而是儘可能多的培養出二階玄武師。
牧鐵心神色暗淡,牧向是真正的牧家擎天柱,洞府能夠被她開啟,則證明牧向出了意外。
這裡的陣法有個特點,只要主陣之人除出了意外,陣法就會失效,也是為了避免閉關出了意外,族人被隔絕在外,遲遲不能做出應對。
陳尋走進山洞,站在洞口處沒有繼續深入。
“師兄?”
牧鐵心不知陳尋為何止步,陳尋側身,讓出了視線,之間一具面帶血淚的中年男子屍體盤坐在洞中,赫然是失蹤已久的牧向。
牧向不遠處是何姝的屍體,一枚失去光澤的寶珠滾落在不遠處,正是那枚從學府帶出的禁器。
何姝周圍,石質地面上密密麻麻都是刻痕,是她臨死前書寫的遺言。
牧鐵心站在一旁越讀越心驚,陳尋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這裡的佈局上。
兩人既然是死在這裡,如何影響的掘金城?此地和掘金城應該有很長的距離。
陳尋開眼,視線掃過周圍,最後看向了頂部。
不得不說牧清風真是用了心思,這石壁表面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是內部被刻下了一道小型陣圖,牧向估計是從山頂打洞,一直挖到了這裡,以牧清風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在陣法上開個洞,從而偷襲閉關的牧向。
牧鐵心對著牧向磕了幾個頭,從他身上摸出來一道信物,施展禁術將兩人的屍體化作粉末。
轟隆!
石壁緩緩閉合,牧鐵心回頭向縫隙裡面看了一眼,這一關,關上的便是牧家的一個時代。
牧鐵心帶著陳尋來到了一座別院。
“外面的寶庫不過是用來矇蔽外人的障眼法,真正有用的,都在這裡。”
一道身影浮現,攔住了牧鐵心,此人正是看守此地牧芝,他和牧向同輩,綜合實力穩居牧家一階玄武師前三。
牧鐵心出示了信物,但是牧芝依舊不為所動,目光落在了陳尋身上。
“叔叔。”
“這是大哥的信物,他人呢。”牧芝知曉,牧向就算是放牧鐵心入寶庫,也是給她另外一枚信物,況且此地不允許外人前來。
“父親已經坐化,家族已處在危難之間。”
“胡說,前段時間清風老祖還帶何姝前去和大哥商討解決邪祟之事。”
牧鐵心取出一枚玉珠,這是留影珠,裡面記錄著山洞內的景象。
事實勝於雄辯,牧芝看完目眥欲裂,牧家牽扯進如此禍事,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這是陳師兄,他取走幾樣東西,牧家遷出此地,遠走他鄉。”
牧芝神色明滅不定,但是感受到陳尋不經意間洩露出的一縷氣機,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攔,乖乖讓開了路。
牧鐵心開啟陣法,陳尋率先走了進去,此地年紀不大,只有三個貨架,但都是這些年牧家珍藏的寶物,到底是一方勢力,這裡的財物堆積在一起,怕是會讓三階玄武師眼紅。
陳尋走到了第一個架子,這裡擺放的都是各種功法和禁術,不過陳尋眼光教高,看不上這些東西,但是不妨礙他複製一份以後送人,學府的功法他不方便送人。
第二個架子上,擺放著各種靈藥,禁器,禁符,不過禁器比較少,僅有八件。
陳尋拿起一枚玉佩,元力注入其中,他的氣息快速衰落,直至徹底消失,若非肉眼所見,僅憑神念無法察覺到此地有人。
“好寶貝!”
陳尋笑著將其收了起來,有了此物,日後遮掩氣息倒是不用擔心了,只不過似乎用的時候不能動手。
陳尋又拿起一座滿是裂痕的寶塔,此物的工藝不像是朔方國所有,不過看樣子也用不了多久。
陳尋催動寶塔,寶塔懸浮在頭頂,灑落金光,形成了一道屏障,陳尋滿意的點了點頭。
牧鐵心眼中閃過肉疼之色,這些可都是牧家維持家族積攢多年的寶貝。
陳尋猶豫片刻,拿起一頁紙張,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有何特殊之處。
“這真是禁器?”
牧芝介紹道:“其實不是,只不過偶然得到此物,材質非凡,所以歸在了禁器一類。”
陳尋想了想,指尖浮現一抹星光,落在紙上居然毫髮無損。
陳尋眼前一亮,將其收了起來。
至於靈藥和禁符,他則是挑選了一部分幫助修煉和恢復靈力的,學府的聖水雖好,但也不是無窮無盡,剩下選的都是攻擊禁符。
正當陳尋還在挑選其他財物的時候,牧家外,一位不速之客緩緩降臨。
“牧向,出來見本座!”
方化北的聲音穿透陣法,在牧家上空響起,牧家作為本地地主,出了邪祟居然無動於衷,怎麼都要給皇室一個交代。
陳尋臉色驟變,如此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元力擴散下居然能夠穿透陣法,來人定然是三階玄武師。
牧芝想要出去應對,但他怎麼說都是一階玄武師,根本不夠格和方化北對話,此刻陳尋更是不能露面,否則如何解釋?
“師妹去應對,牧家這陣法應該能攔住三階玄武師一時片刻,我去向學府求援,南宮師弟做事穩妥,學府的支援肯定在路上了。”
“好。”
牧鐵心知道此刻不能露怯,二階玄武師在三階玄武師眼中或許不算什麼,可畢竟牧家代表了一方勢力,若是被皇族三階玄武師知道牧家高層全死了,定然會想辦法將牧家吞併,以牧家的體量,沒有二階玄武師坐鎮,有些太肥了。
牧鐵心離開寶庫,搭乘一艘飛舟緩緩升空,來到了陣法外。
“牧鐵心拜見前輩,敢問前輩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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