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虧翻了個白眼:“甲級學員又不是寵物,你想見就能見啊,要麼苦修要麼外出歷練,要見面都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
武蕾遲遲不見方清照出來,心中也來了火氣:“方道友莫非是怕了?莫非在學府待久了,連皇室血脈的驕傲都忘記了嗎?”
武蕾的實力如何眾人不清楚,可這噴人的本事確實挺高,一句話把寒潭學府也給罵了。
“武道友,清照殿下如今正在閉關,你如此想稱量清照殿下的實力,我倒是可以滿足你,不過不算比鬥,如何?”
方聖靈作為方清照座下弟子馬仔,哪能容忍方清照接連受辱,直接走到了道場之上。
武蕾來了興趣:“你有什麼辦法?”
“我這裡有一枚清照殿下給的保命玉符,能夠激發殿下全力一擊,不知你可願接下?”
武蕾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她在國都內就時常被人拿來和方清照比較,這才來學府想稱量一下對方,既然在閉關,也沒有辦法,總比避戰不出強。
“道友小心了。”
方聖靈捏碎了一枚玉符,元力在他頭頂匯聚,一根元力手指凝練而出,朝著武蕾點去。
武蕾身上元力翻湧,赤紅的元力在身前化作一對羽翼交叉擋在身上,羽翼燃燒著熊熊烈焰,照亮了她的臉龐
元力手指看不出絲毫威勢,落在羽翼上,彷彿點在了薄紙上,一舉將其洞穿,朝著武蕾繼續點來。
武蕾色變,手中凝練出一杆火焰長槍,配合上道蘊朝著元力手指刺去,兩者碰撞,火焰長槍潰散,元力手指飛到了武蕾面前,驟然消散。
方聖靈看著失神的武蕾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知道武蕾這種沒腦子的人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賊心不死想要試探清照殿下的實力,自己僅憑一道玉符就將其擊敗,想必能將那些人嚇破膽。
就讓他們去猜吧,永遠猜不透清照殿下的實力。
方聖靈轉身離去,圍觀的眾人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替學府贏了吧,但是人家又是皇族。
武蕾沉默片刻,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敗了又如何,一時的失敗又不代表會一直失敗,自己一直在國都修煉,倒是小瞧了外面的俊傑,今天正好趁此機會磨練自己。
戴翁看到武蕾的神情知道她已經想通,如此便好,一場失敗洗去浮躁,日後才會走的更遠。
“誰想來戰!”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上了擂臺,正是已經突破到二階玄武師的鐘明博,作為最後一位突破到二階玄武師的甲級弟子,他雖然在榜單上名列第十三,但是不代表他的實力就是最弱的。
“在下鍾明博。”
“請。”
話音落下,武蕾身後風火齊動,兩種截然不同的道勢展現出來,風助火勢,火借風威,磅礴火焰擴散至整片道場!將這裡化作了煉獄一般,隱隱能夠看到武蕾的身後出現了一隻火紅色虛影。
煊驚訝道:“離火鷺,這小丫頭的功法可以,就是資質平平。”
“她這是雙道同走?”
“沒錯。”
“不是說走兩條道不利於修煉嗎。”
“嗯,廢物一般是這樣的,你要是天才,修煉再多都能破境。”
藍元柏和陸不虧側目,兩人都想撕爛煊的破嘴。
鏘!
陣陣金鳴之聲響起,凌厲的劍氣從鍾明博體內迸發而出,泯滅了周圍的烈焰,只見他氣息翻湧,一道道金色小劍從體內飛出,呼嘯著向武蕾襲去。
“不錯,金庚一道配合劍道,威力再長三分,不過這小子的功法我怎麼感覺在哪兒見過?”
煊冥思苦想,遲遲想不出答案。
“他的傳承來自囚山遺蹟,可能是以前那位高手留下的。”
“高手?那我應該有印象啊。”
陳尋懶得理會,注意力都放在了場內,武蕾是他看到第一個施展兩種道勢的禁術師。
武蕾操控火焰抵擋劍氣,同時在空中凝聚了一方飛鳥印,飛鳥印不斷擴大,將鍾明博籠罩其中,鍾明博挪動位置,但是難以擺脫,下一瞬,飛鳥印泛起紅光,一道火焰瀑布朝著鍾明博傾瀉而下。
鍾明博身上金光大作,打出了一道金煞之氣,金煞之氣撕裂了火焰瀑布撞擊在飛鳥印上,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火焰夾雜著金煞四散,圍觀的教習急忙出手攔截,否則倒黴的就是外面的普通學員。
待到場內恢復平靜,鍾明博收斂了元力:“我認輸。”
為了擊碎這方飛鳥印,他體內積累的金煞之氣被耗盡,僅憑劍氣難以戰勝武蕾,若是金煞之氣再多一些,勝負還真不好說。
武蕾點了點頭,鍾明博的實力贏得了她的尊重。
一枚圓珠飛來,武蕾接住收下,服下另外一份靈藥開始恢復元力。
半個時辰後,武蕾起身:“哪位道友願來挑戰。”
一道身影走出,眾人側目,欒月驚訝道:“這小子?”
出戰之人赫然是陳尋。
武蕾看著登場的陳尋面露慍色:“誰給你的勇氣,一個一階玄武師來挑戰我,現在退下,恕你無罪。”
武蕾覺得自己被輕視,和一階玄武師交手有什麼好處?贏了勝之不武,輸了惹人恥笑,當然,她不認為自己會輸,方聖墟和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陳尋平靜道:“家師赤霞,誰也沒說過,一階玄武師不能挑戰二階玄武師。”
陳尋心中估算了一下,如果武蕾施展的手段只有剛剛那些,但是不足為懼。
欒月的傳音在耳邊響起:“陳尋,不要意氣用事,待你突破二階玄武師再和她交手不遲。”
陳尋不為所動,欒月哪知道他的情況特殊,若真要是按照禁點數量衡量,他還不知道要多久能突破二階玄武師。
“欒月府主,年輕人願意磨鍊一番,不如就給他這個機會。”
戴翁開口了,他也想看看,陳尋到底什麼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