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眼前的女子。
眼睛之中，帶著一點看白痴的神色。
這一絲神色，似乎被捕抓到。
“嗯？”
陸棲星眉頭輕皺。
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覺得我的問題很白痴？”
“有點……”
陳默說著，考慮到如今的世界，神明歷史斷代嚴重。
不由得斟酌用詞：“還好。”
陸棲星似乎還是不滿意。
不過也只是輕哼了一聲。
“之前能接觸到那層屏障的神契者，在接觸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適？”
陳默沒有在意陸棲星的不滿。
雖然他清楚，這女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說到正事，陸棲星的腰不由得更直，“嗯，有，他們曾說過，在接觸到那層屏障的時候，似乎難以發揮出神明的神通來。”
“靈力也都停滯了吧？”
陳默追問道。
聞言，陸棲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你怎麼知道？你果然瞭解！”
“山海經大荒西經最早記載過，崑崙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淵環之。”
陳默沒有正面回答。
但這話一說出來，也就相當於承認了。
“山海經？大荒西經？這是哪本書？”
陸棲星微微一愣。
“這不重要！”
陳默沒有解釋：“淮南子裡也曾說過，弱水出窮石，鴻毛不能載！”
“淮南子又是哪本書？”
陸棲星再次一愣。
“這也不重要！”
要是這兩本書都有。
那這世界也不能稱之為神明斷代的世界了。
陳默有些無奈的看向陸棲星：“你的重點好像錯了！”
“嗯……弱水？沒有浮力？”
陸棲星倒是記得陳默說的話。
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嗯？”
陳默倒是沒有想到，這女人的閱讀理解能力可以呀！
隨後補充道：“弱水還具有消弭法力的特殊屬性，形成了天然屏障，保護著天庭。”
“你是說……那屏障，其實是弱水？”
陸棲星反應過來。
陳默點點頭。
雖然這是他的猜測，但大體不會有錯。
“難怪神契者接近，會無法使用神通，靈力也不流轉……你有破解弱水的辦法？”
“我也是神契者，就是知道得多一些，能有什麼辦法？”
陳默連弱水都沒接觸過。
又怎麼會有辦法？
“那你能再詳細一點說說這弱水嗎？”
陸棲星需要知道這弱水到底是什麼，才能想出應對的辦法。
“嗯……”
陳默思索片刻，才說道：“按照科學的說法，弱水大概就是密度超越中子星的物質，任何物體浸入裡面就會沉，即便是神明接觸後，法力流失速度，也會提升千倍萬倍。”
“這麼恐怖？”
陸棲星眉頭輕蹙。
她以為只是屏障，找到突破口就好了。
可這竟然還涉及到弱水這樣的存在。
連神明也難以突破。
他們這些神契者，不過是借用神明力量的凡人。
又怎麼可能突破？
“那你為什麼又讓我們去南方天空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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