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望著逐漸亮起的東方天際,龍鱗紋在晨光中泛起溫潤的光澤:“他只是迴歸資料本源罷了。“她想起凡奇說過的話,每個小世界的NPC都是資料聚合體,當核心程式碼被摧毀,便會迴歸系統資料庫。
回到蘇府時,正聽見前院傳來王氏的尖叫。葉萌走進花廳,看見王氏揪著蘇明軒的頭髮往柱子上撞,地上散落著凡奇傳入的賬冊投影——那些血淋淋的數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你竟敢用我的私房錢給柳家買宅子?“王氏抓起桌上的髮簪刺向蘇明軒,“我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蘇明軒被資料反噬折磨得奄奄一息,聞著王氏身上的荷花香粉就忍不住乾嘔,只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葉萌靠在門框上看著這場鬧劇,凡奇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王氏的夢境植入很成功,她現在堅信柳家兄妹要謀奪蘇家家產。】
“少夫人!“春桃捧著個漆盒跑來,“在柳明修的枕頭下找到的,像是......像是給您下的毒。“
葉萌開啟漆盒,裡面躺著三根銀簪,簪頭分別雕著牡丹、梅花和並蒂蓮,每根簪尖都淬著墨綠色的毒。凡奇的檢測結果瞬間彈出:【鶴頂紅混合曼陀羅,與原主第三次死亡時中的毒一致。】
她想起原主記憶裡那個下毒的場景:柳如煙假意給她簪花,簪尖刺破面板的瞬間,她看見蘇明軒站在廊下冷笑。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死亡威脅“,根本就是這對狗男女自導自演的戲碼,目的就是逼死原主,侵吞嫁妝。
“把這些簪子給王氏看看。“葉萌將漆盒遞給春桃,“再告訴她,柳如煙的生辰八字牌位就供在城西宅子裡,每日用原主的怨氣祭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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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的晨光剛漫過雕花窗欞,葉萌正用銀簪挑開妝奩裡的蜜蠟封。凡奇的資料流在鏡中凝成細鏈,輕輕勾住她腕間的紅繩——那是原主成親時系的同心結,此刻繩結裡滲出極淡的灰氣,是怨氣未散的徵兆。
“少夫人,柳家的轎子停在角門外了。“春桃捧著銅盆進門,盆底沉著的花瓣突然上浮,露出底下躺著的半片蝶翅玉墜。
葉萌挑眉,凡奇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玉墜能量波動與原主陪嫁清單中的“灰蝶通靈佩“吻合,柳如煙正在用它定位靈體。】
梳妝檯上的銅鏡突然泛起水波紋,原女主的半透明身影從中飄出,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葉萌耳後的龍鱗紋。自從城西宅院一行後,這姑娘的灰黑氣團已淡去許多,眼尾的硃砂痣在晨光中竟透出微光。
“她又來做什麼?“葉萌將玉墜揣進袖中,故意用銀簪敲了敲鏡沿,“難不成是來送昨日忘在我院子裡的帕子?“
原女主的身影晃了晃,灰氣中滲出一絲金芒。凡奇的投影在鏡中展開資料屏:【柳如煙體內檢測到殘餘攝魂蟲蟲卵,正嘗試用通靈佩連結原主靈體。】他頓了頓,資料流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蝴蝶形狀,“阿萌,注意她袖口的銀線繡紋,那是攝魂陣的簡化版。“
話音未落,花廳方向傳來王氏的叫罵聲。葉萌推開窗,看見柳如煙正跪在青石板上,鬢邊的珍珠步搖隨著磕頭動作簌簌作響,而王氏手裡揮舞的,正是昨日從春桃手中接過的毒簪漆盒。
“好你個柳家賤丫頭!“王氏將漆盒砸在柳如煙腳邊,三根淬毒銀簪滾落在地,“敢用我兒媳的東西來害我?當我蘇家家規是擺設嗎?“
葉萌靠在廊柱上冷笑,凡奇的資料流在她掌心凝成透明的錄音水晶:【已擷取柳如煙與蘇明軒昨夜對話,'只要拿到通靈佩,就能讓那鬼東西永遠困在柴房'。】她想起昨夜春桃回報,說看見柳如煙的貼身丫鬟在柴房牆根撒糯米——這是民間對付厲鬼的法子。
“母親息怒。“蘇明軒扶著廊柱咳嗽,臉色比地上的青磚還要灰敗,“如煙她......她定是被柳明修蠱惑了......“
他的話沒說完,柳如煙突然抬起頭,額角撞在石階上的血珠滴在毒簪上,竟瞬間化作黑色煙霧。葉萌瞳孔驟縮,凡奇的警告聲在腦海中炸開:【不好!她在用精血啟用攝魂蟲!】
原女主的身影突然劇烈晃動,灰黑氣團中鑽出無數細小的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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