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祥州哀怨地控訴他:“無情!說好的苟富貴勿相忘呢?不想養我就算了,昨天晚上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吹冷風,你這是典型的喜新厭舊,見色忘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越說越氣,“呸,渣男!”
還留在店中的客人默默地朝他們投去古怪的目光。
江勻的嘴角抽搐了下。
有生之年,他居然被一個男人罵“渣男”。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眯著眸子睨他一眼,江勻放下手中已經復原的魔方,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手機,“我突然想起來,那五百塊錢還沒轉賬,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
胡祥州一秒變臉,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最慫的話:“哥,我錯了。”
江勻心滿意足地給他轉了賬,“嗯,小弟弟,拿這五百塊錢去買糖吃吧。”
“滾。”
胡祥州拿到了錢立刻就翻臉不認人。
他將手裡抱著的紙箱放在桌上,“說正事,我是來給你送貨的,你定的三十個木雕擺件都做好了,你看看。”
江勻開啟箱子,隨意地探頭往裡瞅了眼,“嗯,多少錢?我轉你。”
胡祥州有些詫異:“你不驗貨嗎?”
至少核對一下數量啊。
江勻不在意地問:“難不成你會坑我?”
胡家是鎮上有名的雕刻工匠,尤其擅長木雕和磚雕,手藝和口碑都信得過。
胡祥州單手抄著口袋,笑得很皮:“那可說不定。”
江勻抬眸,語氣幽涼:“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