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國的戰鬥結束後的一個月,雪之國由於國主曦雪下落不明,許多事單憑丞相和大臣們無法做決策,導致雪之國每況愈下,漸漸變成了一個無主的國家。雪之國的情況被黑幻無意中得知,便告知自己的大女兒紫魅讓她抓住這次機會,於是紫魅帶上自己的人趁虛而入,把雪之國裡所有的重要位置全都換成自己的人,將雪之國全面掌握在自己手裡,開始實行自己的嚴厲手段。她讓人逼著百姓們每日都做苦力,做不好的話不僅沒飯吃還有要被毒打,一些百姓每天都帶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幹活,身上的傷都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惹著百姓們叫苦連天。少數百姓試圖反抗,想脫離紫魅的控制,下場就是被紫魅的人活活打死,然後丟出去喂狼。百姓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只能默默忍受著紫魅的統治,大家盼著曦雪能早日回來,從紫魅手裡奪回雪之國,結束這暗無天日的生活。
三年後,雪月大廳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一個藍色身影來回踱步的剪影,她便是在幫日之國對抗暗影受重傷下落不明的雪之國國主曦雪,現化名為金牛。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上面刻著雪之國的徽記:一朵冰晶蓮花。
金牛——家中的長女,性格溫柔。本名納蘭沐璇,朱雀國大殿下,後被曦虹(雪之國先國主)收養,替她易容,改名為曦雪。是雪之國的現任國主,其妹妹曦寒——改名為黑雪,被黑幻收為義女(黑雪一直在黑幻身邊,看樣子是在監視黑幻的一舉一動,為給曦雪報仇尋找合適的時機),為他出謀劃策,但黑幻不知這全都是假的。武功比其他子女好,智慧勝人一籌(除雙子外),是家中的頂樑柱;絕招是鳳凰涅槃、慈雲祥輝和血色極寒。
“姐姐,你怎麼了?看樣子你很焦急。”雙魚從藥櫃前轉身,手中研磨藥草的石杵停頓在半空。她眉心的霜花印記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鮮豔,那是冰之國皇室特有的印記。
雙魚——白羊的二女兒,性格和她姐姐一樣。本名納蘭沐琴,朱雀國二殿下,後被冰然(冰之國先國主)收養。幾年後,冰然將國主之位傳給了納蘭沐琴;在攻打暗影的戰鬥中,納蘭沐琴身負重傷,被白羊帶回家中治療,並取名雙魚,是家中的醫藥師(醫術是青魅所教)。
金牛停下腳步,衣袖帶起一陣寒風:“雙魚,雪之國被紫魅佔領了。”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在還沒被黑幻控制的只有月之國,但我也不敢保證黑幻會不會透過其他的辦法找到月之國的位置。原本還有希望的,現在連最後的希望都很渺茫,我能不著急嗎?”
窗外,暴風雪拍打著窗欞。雙魚放下石杵,藥草的清香在室內瀰漫。她注意到姐姐右手不自然地蜷縮著——那是被煉獄火海灼傷的後遺症。
“姐姐,先別急。”雙魚攙扶金牛坐下,指尖搭上她的脈搏。脈象紊亂,內息不穩。“你的傷剛好,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她從藥囊中取出一粒青色藥丸,“這是青魅師父新配的寧神丹。”
金牛苦笑一聲,嚥下藥丸。“休息?雪之國的子民正在紫魅的鐵蹄下呻吟,我如何能安心休息?”她望向牆上懸掛的地圖,雪之國的疆域已被硃砂筆劃上刺目的叉號。
雙魚輕撫姐姐的肩膀,觸手冰涼。“辦法總會有的。聽我的話,先去休息,辦法我來想。”
“那好吧,我去休息,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金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嗯,我放一萬個心呢。”雙魚調皮地眨眨眼。
“你就會開玩笑。”
“還不都是你教的。”
姐妹倆的笑聲暫時驅散了室內的陰霾。雙魚扶著金牛向寢室走去,路過走廊時,金牛突然駐足。牆上掛著一幅畫像:兩位少女站在雪國宮殿前,一個端莊,一個活潑。
“那是...”雙魚疑惑道。
“我和曦寒。”金牛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十年前曦虹母后命畫師畫的。”她的指尖懸在畫中活潑少女的臉龐上方,終究沒有觸碰。
【下午,雪月】
將姐姐安頓好後,雙魚返回大廳。她從暗格中取出一卷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各要塞的兵力部署。正當她凝神研究時,大門被猛地推開。
“二姐!”一個渾身落滿雪花的少女衝了進來,斗篷下露出暗紅色的鎧甲——那是長虹島特有的赤鐵打造的護甲。
“雙子!”雙魚驚喜地起身,“你終於回來了。”
雙子——白羊的三女兒,本名納蘭沐槿。朱雀國三殿下,後因在海上昏迷,被一漁民救起帶到長虹島以後,又被白羊帶回家,改名為雙子。是家中的智多星。
雙子抖落斗篷上的積雪,露出腰間別著的七巧玲瓏匣。“接到你的信我就立刻啟程了。”她銳利的目光掃過大廳,“大姐呢?”
“在休息。”雙魚壓低聲音,“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紫魅不僅佔領了雪之國,還在尋找風雪森林的入口。”
雙子瞳孔微縮:“為了琉璃尖晶石?”
雙魚沉重地點頭。傳說中,琉璃尖晶石是長虹島的鎮島之寶,蘊含著操控自然之力的秘密。曦虹國主生前將它藏在風雪森林的密室裡,只有雪之國皇室知曉具體位置。
“我們必須——”
一聲尖銳的叫喊打斷了雙子的話。聲音來自金牛的寢室,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是姐姐!”雙魚臉色煞白。姐妹倆衝向走廊,卻在寢室門前猛地剎住腳步。
門縫中滲出詭異的黑霧,那是暗影一族特有的“幽冥氣”。雙魚的手按在腰間的銀針囊上,與雙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砰”地一聲,雙子踹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們血液凝固——一個黑衣女子手持匕首抵在金牛咽喉處,刀刃上纏繞著黑霧。那女子戴著半張銀色面具,露出的半邊臉與金牛有七分相似。
“你們終於來了。”黑衣女子冷笑道,聲音像是冰刀刮過石板。
“黑雪!”雙子咬牙道。她認得這個黑幻麾下最得力的謀士,據說她提出的“血蠶計劃”讓三個小國在一夜之間臣服。
黑雪——本名曦寒,曦雪的妹妹,雪之國二殿下。後被黑幻收為義女,改名黑雪。一直在黑幻身邊替他出謀劃策,武功不及曦雪。
黑雪的匕首又逼近一分,金牛的脖頸已滲出血絲。“告訴我風雪森林和密室的位置,還有進入的方法,我就放了她。”
“休想!”雙子厲聲道,“告訴你不就等於讓黑幻知道了嗎?”
“聰明。”黑雪面具下的嘴角勾起,“那就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快。”她手腕一翻,匕首直刺金牛心口。
眼看金牛就要被黑雪殺死,雙魚尖叫:“不要!她是你的姐姐曦雪。”
匕首在距離金牛胸口寸許處戛然而止。黑雪的手微微顫抖:“胡說八道!”
“你若殺了她,會後悔一輩子,曦寒!”雙魚的聲音在發抖,“看看她左手腕上的手鍊!”
寢室內突然安靜得可怕。黑雪的視線緩緩下移,當看清那條泛著月白色光芒的手鍊時,她的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寒魄月光...”她喃喃道,這是月影殿下親手打造的寶物,世上僅此一條,是他送給姐姐的生辰禮。
“這是怎麼回事?二姐。”雙子問。
“前些天晚上我跟母親談起,母親說日之國被佔領的幾個星期之後,她有天晚上在風雪森林裡發現了姐姐。當時姐姐被暗影的煉獄火海所傷,昏迷不醒,母親便立刻檢查了姐姐的傷。傷勢嚴重,為了掩人耳目,母親只好把姐姐帶回了家中,自己治療姐姐……”
“後來母親發現家裡的藥不夠用了,便自己回到雪之國拿她當年在雪之國留下的藥給姐姐用,姐姐現在才好一點,但需要多休息。”
“不可能...”黑雪踉蹌後退,面具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透過縫隙,能看到她左臉上猙獰的傷疤——那是煉獄火海留下的印記。
金牛虛弱地抬起頭:“曦寒……真的是你嗎?”她的指尖觸碰到黑雪臉上的傷疤,淚水奪眶而出,“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黑雪——不,曦寒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推開金牛:“別碰我!”她的聲音支離破碎,“你們都在騙我!姐姐早就死在煉獄火海了!”
“曦寒。”一個威嚴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白羊手持青玉杖站在那裡,杖頭鑲嵌的冰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你若想回長虹島,想回雪之國,就不要再問任何問題。”
白羊——金牛和其他子女的養母,本名曦靈,是雪之國的御藥師,掌管雪之國的藥材,擅長藥的配製。在風雪森林救起金牛後,曦靈想辦法離開了雪之國並隱姓埋名起來在島上生活,照顧金牛和其他子女。
曦寒如遭雷擊:“曦靈……阿姨?”
白羊緩步上前,青玉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放開雪兒,你身上的幽冥氣會加重她的傷勢。”她目光如炬,“你在黑幻身邊待得太久,連自己的本源之力都忘記了麼?”
曦寒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鬆手。雙魚立刻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金牛,將她安置回床榻。
“雙魚,好好照顧她。”
“好的,母親。”
雙魚將金牛扶上床休息,並照顧她。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黑幻。”白羊的聲音不容置疑,“否則你將永遠被困在那個惡魔身邊。”她指向窗戶,“走吧,在完全天黑之前。”
曦寒最後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金牛,拾起面具碎片遮住傷疤,縱身躍出窗外。她的身影消失在暴風雪中,只留下一串凌亂的腳印。
“母親!”雙子急切道,“黑幻為什麼突然對風雪森林感興趣?”
白羊凝視著窗外的風雪,眉頭緊鎖:“紫陽應該發現了琉璃尖晶石不在日之國。”她轉向雙魚,“金牛的傷勢如何?”
雙魚正在為金牛把脈,聞言抬頭:“內息紊亂,但無性命之憂。需要靜養。”
“雪月已經不安全了。”白羊決然道,“我們必須前往白玉。那裡有青魅留下的藥泉,對金牛的傷勢最有利。”
“那這裡...”雙子環顧四周,牆上還掛著她們閒暇之時所畫的畫。
“毀了它。”白羊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雙子倒吸一口冷氣。雪月是她們生活了十年的家,每一塊磚石都承載著回憶。
“母親說得對。”金牛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但堅定,“黑幻的探子無孔不入……咳咳……風雪森林的秘密絕不能……”
“別說話了。”雙魚輕按姐姐的嘴唇,轉頭對白羊說,“我先在這照顧姐姐,一會準備搬遷所需的藥材。雙子,你負責銷燬重要文書。”
“我知道了。”雙子回應。
白羊點頭,突然神色一凜:“有人!”她青玉杖一揮,一道冰藍色光芒射向房梁。
一個黑影敏捷地閃避,在冰晶擊中前化作黑霧消散,只留下一串陰冷的笑聲迴盪在樑柱之間。
“是暗影的探子!”雙子拔出腰間短劍。白羊面色陰沉:“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必須加快速度,天黑前必須離開,我先去追那個人。”
黑影的笑聲還在樑柱間迴盪,白羊已經閃身到了庭院中央。青玉杖插入積雪,一圈冰藍色波紋以杖尖為中心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積雪凝結成鏡面般的冰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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