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抬頭一笑:
“師兄,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南疆皇帝聽著沈憶舒和單揚的對話,從中窺見了他們的關係,似乎是師兄妹,但是……
“國師,此女當真是你的師妹?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單揚只能遵命,將自己從前師從藥王谷何烈,並在師傅病逝後,與師妹分道揚鑣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可沒說是自己與蘇落葵合謀,殺了何烈,只說是何烈病逝,畢竟一個連自己師傅都能殺的人,在南疆皇帝面前的信任度要大打折扣。
沈憶舒聽單揚講述過往,與她之前從蘇落葵口中聽來的幾乎沒什麼差別,不過是角度不同而已。
她也沒有反駁單揚的話,只沉默不語。
等單揚講完了,南疆皇帝才說道:
“既然你與你的師妹多年未見,此女又戴著面具,你怎麼肯定她就是你的師妹?”
單揚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解:“你為什麼戴著面具?”
沈憶舒這才回答道:
“我是從大安國逃出來的,戴面具有兩個目的,一是怕追捕我的人看到我的真容,二是怕我臉上的樣子嚇到別人。”
單揚卻道:
“你摘下面具讓我看看。”
沈憶舒見南疆皇帝沒有反對,便抬手摘掉了面具,露出面具下滿是恐怖疤痕的臉,看起來很是嚇人。
單揚震驚:“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是大安國的通緝犯啊,如果不毀了容貌,被人看見,遲早被抓,所以我自己弄爛了我的臉。可我這樣子實在太可怕,不利於逃亡,只能又弄了面具遮住疤痕。”
這個解釋並無不妥,倒是南疆新帝來了興趣:
“你說你是大安國的通緝犯,怎麼回事?”
沈憶舒見對方終於問到點子上,心裡鬆了口氣,然後面不改色地將自己如何嫁入顧家,如何參與叛亂,如何被流放、逃走等事情講了一遍。
南疆皇帝聽著這一切,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道:
“你既然是國師的師妹,想必醫術高明?”
“沒錯,我身為藥王谷弟子,自然醫術高明。”沈憶舒學著蘇落葵昔日的樣子,傲然道。
像極了一個為自己身份感到驕傲的人。
“那你先給吳公公解毒吧。”南疆皇帝說道。
“請陛下讓人準備筆墨。”沈憶舒點頭。
不多時,筆墨紙硯準備好了,沈憶舒在紙上寫下了解毒的方子和配比,單揚第一時間拿起來看,並與之前自己的方法做對比:
“白芷、紅葵……都是基礎的東西,唯獨兩份藥引……我懂了,原來是這樣,確實應該這樣!”
“師妹,這些年你的毒術精進了不少,連師兄也甘拜下風!”
沈憶舒笑了,表情略有些得意,以至於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更加腫脹,她笑意盈盈回答道:
“師兄別謙虛了,自從跟著師傅開始,你就研究毒術,這麼多年深耕,我哪兒比得過你?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師兄,我這次是來投奔你的,也是聽聞你在南疆深受陛下信重,想讓你幫忙引薦,我在大安國反正是待不下去了,能不能在你身邊謀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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