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指尖輕捻,面前的紙張瞬間化成灰燼。她拍醒身旁睡的正熟的赤暄:“白初有事搞不定,需要我們出手。”
“什麼?”赤暄聽見白初二字立馬就精神了,猛然站起身,但是由於動作幅度過於劇烈,居然差點將船給晃翻,自己差點掉下船,還是清顏反應快,立馬用魔氣穩定了船身,這才沒讓赤暄掉下去。
“慌張什麼?她約我們明日東湖見,我們只需要在這兒等她即可。”清顏捂嘴輕笑。
“對哦,咱們就在東湖,那也不用著急了。”赤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懊惱的模
“鏘——三更天,平安無事——”是打更人在報時辰。
“我這一覺睡的也太久了,怎麼都子時了。你怎麼也不早些喊醒我?”赤暄揉了揉睡的有些發懵的腦袋,隨即看向清顏。
“左右無事,你想睡便睡就是。”清顏將身前的涼茶遞過去一杯,隨後靠在躺椅上輕輕地搖著手中的團扇。
赤暄嘿嘿一笑,俊秀的臉上盡是傻氣,端起涼茶一飲而盡,接著又躺了回去:“今夜星光甚美。”
清顏淡淡應了一聲,也抬起了頭。兩人一時無言,安靜地賞著月。
“風侍郎,公主應允了,這是撥給您的兩名侍衛,是隨行保護您的。”媛媛恭敬的低頭稟報著。
“多謝。”
白初說完後便一撩袖袍瀟灑的離開了公主府。
雖說身後跟著兩個監視的人,但料理他們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讓他們跟著也無傷大雅,反倒能讓公主不起疑心。
到達東湖時清顏與赤暄早已等候多時,白初朝兩人走去,手中暗自捏起法訣。
赤暄上前迎了一步,瞥見白初身後的兩名侍衛,又見白初掐的法訣頓時明白了。
“你裝你師父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啊。”赤暄繞著白初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白初將衣袖整理了一番,一隻手背到身後去故作高深的模樣。
“你倆別貧了,說吧有什麼事找我幫忙?”清顏輕笑著打斷兩人耍寶。
“哦,對對對,清顏你看看這個陣法圖。”白初連忙從寬袖中取出風清揚繪製的圖紙遞過去。
清顏接過圖紙,只一眼便認出了陣法的出處。
她秀眉微蹙,嚴肅道“這是奪取他人道運的法陣,只是這法陣早就被我列為禁術了,為何會流落到凡人界?”她看向白初接著詢問道:“這是你從哪得到的?”
白初將事情的原委大致的解釋了一番:“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我這次出來就是想問問,有沒有方法可以將他們的運道還回去?”
清顏聞言抬頭直視白初的雙眼,緩緩的說出了一句話。
“人死,則運還。”
回到公主府的白初將自己鎖在屋裡,哪也沒去。
腦海中叮噹還在不停的勸她。
【宿主,如果你殺了月陽,咱們能不能走出上京都是問題啊!三思啊!】
“可是,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白初也有些左右為難。
自從來到上京自己和師尊的實力被壓制的十不存一,若是真幹起來,還真不好說,到底是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