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鳶沒想到惑心的窺心術已經如此厲害,只打了一個照片就把芽兒給制服了。她頭一次感覺被人給拿捏了,陰著臉問道:“你要如何?”
惑心聽到明鳶這話,知道他們已經沒了手段,她狂笑片刻:“讓杜公子再來比試比試!”
“讓他?他已經比試過了,你該選我。”
惑心笑意更濃:“我這手段你見過,可能還學過些皮毛,你覺得我會選你嗎?不知道讓杜公子上臺是不是壞了規矩,若是真壞了規矩,那我只能把這位小哥哥給殺了。”
明鳶沒想到惑心竟然如此的難纏,她一下子沒了主意。只能盯著苗阿婆,隨後又看向魏存華。
魏存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們兩邊沒有意見就可以。”
見魏存華不做阻攔,明鳶抱歉地看向杜傑:“你如今已經全身而退,去不去全在你自己。仙主的責任重大,你也別意氣用事。”
杜傑點點頭,想也不想抬腿就要上臺。如今芽兒在擂臺之上隨時丟了性命,讓給他袖手旁觀,杜傑是萬萬做不到的。
明鳶見杜傑要上臺,連忙喊道:“稍等。”隨後慢步走了過來。
杜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見明鳶一把抓住了杜傑的手腕,隨後也不等他在反應什麼,身體貼到他的身體旁邊,朱唇微起,杜傑甚至能聞到明鳶身上獨特的女子體香。
“萬事小心。”
杜傑哪被女子這般調戲過,臉一下子就紅起來了。心臟跟打鼓一樣,‘咚咚咚’地跳動。他急忙往後撤了一步,沒想到臺階之上沒有站穩倒了下去。明鳶順勢便被杜傑給帶倒在杜傑懷裡。
兩人倒在地上,明鳶將耳朵放在杜傑的胸膛之上,聽到他的心跳。隨後她嗤笑一聲:“還是個善男,這樣可最容易著了惑心的道。如今再想教你點什麼怕是來不及了。”
緊接著她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杜公子,記住此刻的感覺,也記住此刻的心跳。幻術可做不到這些。”
杜傑曾兩次深陷幻術之中,第一次是在崖山的小英雄會,第二次是在摘仙秘境中。兩次全都平平安安地走了出來。因此他也並沒有將惑心的幻術放在心上。
明鳶也是看出杜傑的輕視之心,才用了這麼露骨的方法提醒了他。
杜傑聽到明鳶的話,鄭重的點了點頭。明鳶這才輕笑著從杜傑身上爬起來,隨即打趣道:“我從帝都第一次和杜公子見面,到現在雖然寥寥數次,不過也看得出來,杜公子眼中沒有我。可惜啊可惜,我倒是覺得你不錯,甚至有趣。”
杜傑又被明鳶鬧了一個大紅臉,見明鳶已經起身,急忙也爬起來。隨後也沒再理會明鳶便走上祭臺。他看著祭臺之上的惑心,心裡卻想著,兩個人相比,這明鳶姑娘更像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高手。
惑心見剛才明鳶這一系列的手段,又見杜傑上了擂臺。隨後笑道:“杜公子倒是個處處留情的情種,不知道杜公子覺得奴家如何?”
杜傑此時站在惑心對面,之前雖然見到了惑心的真容,但是如今再看她,她已經變成了自己四師姐葉傾城的模樣。
‘葉傾城’繼續說道:“難道是我不夠好嗎?”自己的四師姐美則美矣,但是平日裡清清冷冷的。如今千嬌百媚的對著自己說道,杜傑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在摘仙秘境中的事情。自己在秘境之中與四師姐結婚了,隨後被一面帶黑紗的女子給攪鬧了婚禮。
可是那個黑紗女子的面龐一直模模糊糊,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葉傾城’此時卻說道:“讓我們做個夢吧。”
隨即她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吐息,緊接著一陣陣淡粉色的迷霧慢慢的浮現在擂臺之上,不多時便將杜傑的視線給遮蔽了。
杜傑神情微變,緊接著雙手變換手勢,一道風龍向周圍打去。颶風攪得迷霧翻湧不止,但這霧氣卻透著古怪,凝而不散。杜傑冷著臉把九龍槍擒在手上。隨後閉上了眼睛,將全部注意力用在了聽覺之上。
……
而在擂臺之上迷霧散去以後,眾人只見杜傑和之前的芽兒一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惑心見後滿意地笑了笑。明鳶暗道一聲不好,沒有修過幻術的人,果然對這個招數毫無抵抗之力。
就在惑心還想在做什麼的時候,司命身後的閻羅卻先說道:“這局我們也認輸!惑心,放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