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鳶幾人一愣,不明白魏存華的意思。明明自己這方還沒有派人上場,怎麼就開始了。他們不明白,自然司命那邊也是不明白。
不過她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司命正欲開口,忽然覺得有人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起初還很輕,如同喃喃低語。她被攪得心煩意亂喊道:“開始?為什麼此刻便開始了?阿媽他們還沒有人上來。”
魏存華用眼角看了看她,又在她身前的某個地方撇了兩眼,隨後閉目說道:“阿朵已經上了擂臺,你很快就能感覺到了。司命,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走到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
苗阿婆已經上場了?可她明明還……,司命還想問什麼,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如黃鐘大呂般。司命環顧四周,都沒有找到是什麼發出的聲音,
“石頭蠱?還是什麼蠱?想攪亂我的心智?……”
她還沒有說完,剛才的聲音在耳邊猛地變得尖銳,聽到耳朵裡如同鼓槌打在心臟之上。
這是怎麼回事?
司命拼命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這聲音像是直接穿透她的身體,任她如何都無法減弱分毫。司命此刻氣血翻騰不已,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但是她偷眼看了看周圍其他人,其他人似乎聽不到一般,毫無異常。
“且慢!且慢!讓我死也死得明白些!”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出了效果,那刺耳的聲音忽然間就消失了。周圍陷入了極度的安靜,司命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人,他們不是在低頭竊竊私語,就是在喊著什麼。但是在司命的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了。
沒過多久,她耳朵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雖愧對於我,愧對苗人。但是死在這裡,算是了卻了我們之間的母女情誼。”
這是苗阿婆的聲音,司命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在明鳶的身後看到已經將腦袋低下的苗阿婆。
司命大驚失色道:“這是什麼蠱術,傳音入耳嗎?你用了什麼手段,用的是鬼嘯,還是什麼其他的手段!”
苗阿婆的聲音半天以後才又傳了過來:“你很快就知道了。”隨後不等司命再做什麼,她感覺眼前的景象也變得不太一樣,眼前出現了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阻隔了她的視線。
他大驚失色,連連往後退去。但是那東西如同跗骨之蛆一樣,一直跟在她的眼前。又過了沒多久,司命感覺眼前的景象像是崩裂的冰面一樣,變成了一塊一塊的碎片。
“你幹了什麼?你到底幹了什麼?”司命大驚失色,將身上的蠱蟲全部釋放了出來,圍著自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可沒想到這些蠱蟲被釋放出來以後沒過多久,一個個的全部飄落到了地上,無論司命再怎麼驅使,它們絲毫沒有反應。
“死了?蠱蟲全部死了?”
司命看著周圍形成死蟲環,癱軟在了地上。蠱蟲生命力極其旺盛,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便死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與此同時,司命眼前的景象終於起了變化,像是破鏡崩裂又如同湖水泛著漣漪,很快眼前慢慢變得漆黑一片。但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等她再能視物的時候,看到她的身前三尺的地方,苗阿婆正等著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司命左右看了看,昏暗的光線,地上如同泥潭一樣的地方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的屍體,天空中泛著血紅色的光芒,照在地上顯得整個大地血紅一片:“這是哪裡,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命在說這話的時候,苗阿婆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這是幻境,這一定是幻境!”司命發狂一般的站了起來,努力控制著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蠱蟲鑽入幾個大穴之中,隨著鑽心的刺痛感襲來,她終於還是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但原本看著屍山血海的地上,觸控上去竟然是漢白玉的溫潤之感。
司命感受到後大喜:“果然是幻境,哈哈哈哈!你騙不了我,這果然是幻境。哈哈哈哈。”
苗阿婆此刻面無表情地說道:“是嗎?你摸不到,難道還嗅不到嗎?”
司命聽完一愣,她此刻的確嗅到一絲絲血腥之氣。她擦了擦自己身上,確認自己沒有受傷。隨後又猛吸了一口氣。冷氣裹脅著血腥的味道直鑽到她的肺中。
這都是真的,這不是假的?
不對,不對!自己還是摸到了祭臺上的漢白玉,這裡一定是幻境,是幻術!
司命努力壓制住心裡的恐慌,她努力地想了想,這一切都是從剛才喃喃低語的聲音開始才變得不正常了。這幻境是以聲入耳,是音波擾亂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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