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思索了一下。
她要告的可是傅東擎的父親,傅氏集團掌權人的爸!
估計也沒幾個律師敢接她的案子。
方律師倒是個為了錢可以豁得出去的,但是那傢伙狡猾的很,如果傅學森給更多的錢,說不定當庭就倒戈了。
算來算去,有勇氣有魄力敢跟傅家對著幹的,就眼前只有一個了。
她偷偷瞄了丁予期一眼。
他正在閉著眼睛假寐。
“丁總,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
宋凝:“……”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丁予期說:“你想讓我幫你起訴傅伯伯?”
“你覺得行嗎?”
“我覺得行。”
宋凝驚喜不已:“真的?”
“就看你出不出去得起這個價碼了。”
宋凝頓時洩了氣。
是啊,離婚案丁予期肯接手,只是因為他單方面想早點讓她和傅東擎散夥。
所以才不收一分錢佣金鼎力相助。
他跟傅東擎和傅學森都無冤無仇,憑什麼幫她?
而且……
說不定還會影響以後的翁婿關係。
宋凝有些頹然地靠在靠背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有些洩氣。
丁予期微微睜開一個眼睛,“你還沒問什麼價碼呢,就放棄了?”
宋凝說:“什麼價碼我都付不起啊。”
丁予期,城東丁家的三少爺,肯定是不缺錢花的。
而且他自己還有衛斯理酒店,他能開出的價碼,怎麼可能是她一個平民老百姓付的出來的?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我想要的……你能給呢?”
“什麼啊?”
宋凝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然後雙臂環抱住了自己:“你該不會是要把我……”
丁予期挑眉,露出招牌式玩世不恭的笑意,故意逗她:“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真要把我送去緬北嘎腰子啊?!”
丁予期臉上的笑容頓時凍住了。
這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
宋凝擺了擺手:“這個價碼我不同意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可以等等機會再報復傅學森,但嘎腰子是萬萬不能的。”
丁予期啼笑皆非,仰天唏噓。
神特麼噶腰子。
……
林瀾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她穿著一襲白紗,挽著傅東擎的手臂緩緩走進婚禮會場。
全H市有名有姓的賓客都來了,排場非常大。
但是突然她的肚子開始劇痛,她痛到跌坐在原地,然後當眾生下了一隻狗。
白色的,西高地。
小狗一生出來就已經很大了,衝著她瘋狂的齜牙犬吠,還要撲上來咬她。
她嚇壞了,一直在喊“東東救我——”
可是傅東擎一動不動,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漠甚至是厭惡:“你害死了雪球,就得給它償命!”
“不要——”
她從夢中驚醒,已經渾身大汗。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白色的,但也不是婚紗的白,而是醫院護士服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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