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幾十個保鏢中掃了一圈,目光如同尖銳的鋼刀:“傅東擎,你不是說我要什麼都會給我嗎?這個條件,你只要答應,我就跟你走。”
她抬頭,對上傅東擎的眼睛,目眥欲裂。
傅東擎說:“如果,動手的人是我呢?”
“那我會親手砍下你的手。”宋凝說:“我說到做到。”
傅東擎緊緊抿著唇,冷冷地看著她:“阿凝,如果不是曾經我們那麼相愛過,我幾乎要懷疑你喜歡女人。”
“隨你怎麼想。”
“唐婷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朋友,和丈夫,你幾乎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她!”
宋凝有些想笑:“吳教授和唐婷,一男一女,在你口中我好像成了個男女通吃的變態。”
“我想你的眼裡只有我,我想要在你心裡永遠排第一位。”
“那就不該用唐婷來威脅我!尤其是這樣……”
讓多年前的噩夢重演。
自從那件事之後,唐婷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抑鬱期。
她自殺過無數次,吃過安眠藥,也嘗試過上吊,甚至差點從樓頂一躍而下。
她厭棄這個“髒”了的自己。
這段時期,是宋凝和吳教授陪她一起走過來的。
是吳教授告訴她:做錯了事的人,是那些心思壞掉了的男人,不是你。你沒有髒,你只是一個受到了傷害,還不知道怎麼去排解的可愛女孩。
唐婷哭了,在頂樓哭的撕心裂肺。
她緊緊抱著宋凝,哭著告訴她:“阿凝,我不想再被噩夢折磨。”
宋凝拍著她的背,跟她說:“不想記得就忘了吧,徹底忘掉,從今以後,那一天從你的人生中徹底抹去,你只是去參加了一個晚會,表演了節目,然後就跟我一起回了宿舍,一覺到天明。”
唐婷用了三年的時間,終於走了出來。
可今天的一切,卻又舊事重提。
傅東擎說:“我是叫酒店的女服務生幫唐婷脫的衣服,沒有男人碰過她。”
“你給她下的什麼藥?”
“乙醚,計量不大,應該一個小時之後就能甦醒,對身體沒有傷害。”
傅東擎輕輕幫她把碎髮別到耳後,溫柔地說:“阿凝,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從這麼多監控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酒店。”
宋凝說:“你當我會隱身術。”
“阿凝,告訴我實話。”傅東擎說:“我必須要知道,否則你以後還會逃走,我找不到你,但唐婷是公眾人物,我肯定找得到她,你也不想她再次被傷害,對不對?”
扣扣——
房間的大門被敲響了。
傅東擎的助手小何急匆匆趕了過來:“傅總,我讓人拆了酒店所有的通風口和管道,都不是。”
傅東擎沉吟了一下:“不是走樓梯間,也不是通風管道……酒店的監控確定沒有死角嗎?”
小何說:“我已經都逐一確認過了,只要太太出現在酒店的任何一處地方,都必定會留下痕跡。但只能查到太太和唐婷小姐昨天的入住監控,還有今天太太坐電梯上樓的監控,再然後……就人間蒸發了。”
傅東擎挑眉:“阿凝,難道你真的會隱身?”
不,不可能。
一個大活人,肯定有出去的路徑,只是他還沒找到。
傅東擎的目光像是X光,把宋凝上上下下全都掃了一遍。
她的衣著乾淨整潔,也不像是躲在垃圾或者布草裡面被人運出去過。
而且她的黑色高跟鞋也乾淨的一塵不染,她的房間在26層,高跟鞋攀爬更不可能。
等等,這雙黑色高跟鞋,他好像有點眼熟……
小何一眼就認了出來:“太太的鞋!我在電梯的監控影片裡看到過!”
傅東擎猛然間抬起頭——
他也想起來了……
是丁予期抱著的那個,被他矇住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