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期連眉毛都沒再往上抬一下,而是一邊點頭一邊評價:“你倒是挺有自信的,這是個優點,請繼續保持。”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陰陽怪氣。
傅東擎氣的要死,卻又不能撲過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唯有在嘴皮子上繼續硬氣:“你別不信,我是真的喜歡宋凝,這次只是我的運氣不好罷了。等我出去了,我會把她藏的更深,跟她結婚生子,讓你永遠找不到!”
丁予期一臉平淡的在他的話音中往外走,直到他提起宋凝的名字才頭也不回的說:“那就等你能出來再說吧。”
他把這句話和傅東擎一起拋在了溝通室裡。
傅東擎受了如此輕視,自然是怒不可遏,他忘了自己還在被拘留,站起身來就要衝出去攔丁予期:“站住!你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
話音被看守他的警察和關上的門一起攔在了屋裡。
丁予期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單就是繼續往外走,等見到剛剛幫他辦手續的警察,還不忘同對方打個招呼:“多謝,我先走了。”
律師是一項很需要建設人脈的工作,他從業時間不算短,為此結識了許多相關從業者。
這裡的警察跟丁予期更是早就混熟了,甚至多少知道一點他對宋凝的執著,這時便隨口問了句:“丁先生,好事將近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到時候我一定隨禮。”
他們領證的事目前還是個尚未公開的秘密,更別提辦儀式的事了。
丁予期笑了一下,半開玩笑的表示:“好啊,等以後到了那天,我一定給大夥兒發請柬。”
這確實是值得分享的喜事。
……
晚上八點鐘,天色徹底黑透了,倒是衛斯理酒店的招牌和門前廣場上的噴泉還亮著。
丁予期迎著暖色的光暈回到套房,雖然回的是酒店,卻因為此時等在房間裡的人產生了回家的錯覺,讓他連推門的動作都下意識的變輕了。
宋凝正坐在客廳裡研讀不久前買來的跟酒店管理學相關的書籍,聽見聲音知道是丁予期回來了,連忙抬頭問:“你是不是去找傅東擎了?”
她手裡還拿著做筆記用的筆,神情十分認真。
丁予期臨走之前只對服務生交代過他要離開一會兒的事,並沒有提及具體行程,見她已經猜到了,不失愕然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凝忽閃著眼睫道:“我猜的,你走的那麼突然,大機率是有非去處理不可的急事,再結合你昨天對我說的會把唐婷的事處理好,應該只有這一個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