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平之後,草隊士氣大振,但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人人都想拿進球獎金,各自為戰。兜陽隊也怕了,縮得更緊,派專人去跟衛佳皇,那叫一個狠:衛佳皇一旦奔跑,專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或絞或絆或碰或拽或混合適用,基本都讓他臥草不起。
裁判並不理會,卻也有道理——因為有利進攻。
剛才還捧得像寶的核心,現在就像根草,誰管他的死活,一門心思往對方門前鑽,就連貼身伺候的專人搞掉了衛佳皇,也馬不停蹄投身大後方的填坑作業中。
只有田崆倜閒著沒事還來拉核心一把。
田崆倜被扒了摸委任的位置俗稱後腰,別稱拖後中場。很快,他就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拖後中場——拖在中後衛後面的中場。
田崆倜之前場下旁觀大半天,別的看不明白,有兩個角色一目瞭然——銷魂蛋和花豬,這是倆中後衛,確定無疑的事。
沒想到輪到自己上場,這倆中衛風風火火地衝過中線就不回來了,不禁心生懷疑:難道我是為了讓他們打雙後腰補鍋才換上的?
於是田崆倜很快就忙得顧不上對核心噓寒問暖了。
前面丟球太快,對方套路也簡單,拿球往前一踢,跟著就是幾個兜陽人不知疲倦地往前衝。
當時兜陽的後臺已經調低頂壁,而且是空前的低。
現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氣悶,略仰面便有發自石鐘乳的壓抑感。
而兜陽隊反彈用得出神入化,把他們低得讓人髮指的停球技術利用二段踢這種他們尤其熟練的格鬥技巧變成轉守為攻的關鍵變數。
草隊專職的中場攔截者被兩個中衛拋棄在本方半場,對方輕易反彈出縱深傳遞。
田崆倜沒幾下也看出門道來——對手這輩子都不會老老實實停球的,趕到球前又是找上面反彈,在不斷反彈中靠近本方的腹地,那個時候估計會嘗試直接打門。
於是他也有樣學樣現,趁皮球反彈落地前二段踢搞起來,技巧可能沒有兜陽人熟練,但彼此要求不一樣。
兜陽人是要進攻的,不管再怎麼無知無畏總有最基礎的設計,更逃不開臨場的急智,田崆倜只需要破壞,不假思索搞出去便是,那叫一個利落。
結果呢,有他在後面踢得不亦樂乎,立刻變得有驚無險,就算打到輻射範圍外,還有衛佳皇和王秋梅在幫忙,他們也不是白看的,好東西學得快,也用二段踢。
老王踢得還叫一個樂。
心想:多久沒踢過這麼快樂的“足球”了?原來這裡的足球除了原始野蠻,還有一些趣味性的原創因素啊?
他乾脆還給自己增加難度,瞄著最尖銳的石鐘乳爆射。
“噗!”
再踢爆一個。
裁判無奈吹哨,又讓扔個球進來。
兜陽隊基本禮儀看來是學了不少,知道在裁判的示意下又把球踢給草隊。
球還半途,專人已經來咬衛佳皇。扒了摸他們琢磨,以專人這麼急不可耐的尿性,定會有第一時間不分青紅皂白撲倒衛佳皇的表現,裁判不可能以進攻有利為名無視掉這種犯規,可草隊這幫急先鋒總能在專人的第一時間之前找到核心以外的選擇,趕著投胎似地把球弄到兜陽的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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