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中陣營有學生帶頭吼道:“都像烏龜一樣縮在殼裡,還不準射他們?豈有此理!”
有善於帶節奏的,提煉了關鍵詞,喊話:“射烏龜!”
大家便高呼:“射烏龜!”
“射死也活該!”
大家跟著叫:“射死也活該!”
全場小半觀眾也叫:“射死也活該!”
20強隊長各個臉上無光,文琴不群,尤其是安娜卡列尼娜一線隊的全員臉面如遭鞭刑,赤紅一片,滿載屈辱——當然外援們和孔怖除外,他們並沒有覺得自己屬於共榮圈內,何況這死鬥似乎有不成文的規定——洋人不能插手。
但是,更多的情緒是恐懼:把職業球員奉若神明的大眾居然出現這麼一撮不安定分子,這是危機的萌芽麼?還是血崩的前兆?李冰啊李冰,擺在你眼前的已不止是一場勝負毫無懸念強弱懸殊的垃圾比賽了,也不是你進十五二十個球就能交代過去的肥皂劇,你在踢愚民在看,他們可不懂深邃的戰術,你再這樣打下去遲早會盡失民心的,那個樣子暴民們一旦要把往昔球員們做過的孽一併清算,可又如何了局?我們明日可還有幸福?
白築率隊友們在後場已經刷了26腳以上的傳遞,他們愣是不過半場,後來乾脆是大師兄和嚴洋兩個死敵在對傳。然而,沒有人責怪他們。大家看的明明白白現在還在安心當縮頭烏龜的是紅隊,聽的明明白白,白隊射到任一隻烏龜身上就算殺人就算輸!這是他們無聲的抗議,他們消極傳球的背後是鏗鏘有力的吶喊!
這時一呼一應的隊伍逐漸壯大,變成了場內的一半觀眾。
喊話的吼:“取消荒謬的射龜禁令!”
“取消荒謬的射龜禁令!”
喊話的又吼:“想要不受傷,不如玩鍵盤!”
“想要不受傷,不如玩鍵盤!”
扒了摸的動作讓樸鷲看見了:“你在提詞?居然是你的人?都滲透進19中了?”
扒了摸白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為平白無故能起一個家長代表團來?”
樸鷲嘆道:“怪道海力布和核心都管你叫傳銷大魔王,先還以為鬧著玩的。”
翻了下手機喃喃道:“舊世界北力康,南扒光,北的那個路太邪,不但傳銷而且吃人不吐骨頭,老頭老太的血汗錢都不放過,逼上吊的不計其數,被上面一鍋端,你這樣子不至於。南扒光就是打打雞血,灌點雞湯什麼的,基本上是遵紀守法,動動嘴皮子就信徒萬千,路數和你倒是很像,你這麼粉絲遍天下,難道是南扒光什麼人?”
然後看見了,南扒光十大金牌講師之首——景芝林。
“舊世界我曾有個夢想。”
樸鷲在聽。
“不花錢組建一個真正強大喜愛足球的業餘足球隊。踢真正叫做足球的運動。然而,後來沒人踢球了。”
樸鷲笑了:“那這世界給了你這個機會,錢都有天命埋單,但凡青壯,人人都想踢球。你只消發揮特長蠱惑人心,和上帝的精神控制作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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