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也這麼——”好在懸崖勒馬,沒把賤說出。
“沒錯,我也這麼賤。除了你,大家都這麼賤。這幾天,我運氣糟糕,跪過天都土全,XZ綠鷹的人,前前後後讓我跪了22次。”
樸鷲這種人感覺絕不會打誑語,但又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眼高於頂的驕子會在五大三粗的球員面前讓那高傲膝蓋貼地。
”天都土全和XZ綠鷹的比賽結束後第二天清晨,這是你甦醒的時間吧?我正是從那天的早上才意識到自己的下跪是荒唐的,這其實是一次飛躍,但也僅限於此。“
扒了摸沒有樸鷲那麼急功近利,反而旁觀者清:“沒用。就算核心邏輯上認同神童你的推演,但他自己的感受又明明是另外一回事,一日沒有感同身受你想他心悅誠服沒可能的。”
衛佳皇問:“你們跪了師新紋之後呢?”
“師新紋很大氣地讓我們平身,問我們想不想隨他去劇組觀摩大片的拍攝,大家都很有興趣,我也附和了。被圈的區域本來就有最出名的一處景緻,很多人進去可能就是為著這麼單純的目的,單憑這點,即使沒有那些在背地裡不可抗的強大力量作祟,群眾的心還是多多少少偏向他一點的。”
衛佳皇點頭:“這個我知道,法律上都有明文規定,這世上,沒有職業球員去不了的禁地,只要他有意願,任何職責守護禁地的人都有義務第一時間放行,稍有怠慢好像也是要判刑的。可帶這麼多人的情況,法律可沒說?”
扒了摸搖頭:“所以我說你不強化認知最基礎的出發點,想什麼都會慢一拍。你老是轉不出這個彎來,法律上是沒有明文允許他帶人,但控制不住我們犯賤啊,師新紋剛提出要率領觀光團入內的要求,守衛就已經跪下。你能怎麼辦?等到了拍攝地點,誰還肯去看景點。活生生的沒用替身的真人啊!一下子就被圍得水洩不通。馬茹朧驚叫的時候,導演憤怒地斥責這些亂入的群眾,正準備電話叫人。群眾就告訴了他,這是堂堂宋朝球隊,五山足球的獨苗,安娜卡列尼娜的正式球員師新紋。”
衛佳皇此時笑比哭還難看:“然後導演也跪下了?”
“反正馬茹朧是不敢出聲了,只敢在水裡蜷縮。大家自覺為師新紋讓開一條路,走到面前,捧起女神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下,覺得很滿意。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整件事發生的時候沒拍到我們,我們全程跪下,埋著頭回避了真實的場景,因為不敢抬頭。然後結束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站起來喝彩祝福。但我要和你們,尤其是衛佳皇,說的是,那真不叫犯罪。他行事的時候雖然我腦子一團漿糊,之前可是集中注意力觀察細節,被看了一眼後,馬茹朧感覺完全崩了,最多還有精神上的恐懼和抗拒,知道大聲呼救,但是內在已經徹底完了,從根本上失控。”
衛佳皇感覺在聽設定低俗的黃色小說:“那誰的老婆要被足球運動員瞅上一眼,也是予取予求了?”
“你們有興趣再仔細看網上的影片,那不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什麼,什麼很什麼麼?”
衛佳皇還是很難釋然:“用足球來比方,馬茹朧在演藝圈家喻戶曉的公眾人物姿容裡不說梅羅,當個內馬爾阿扎爾什麼的還是沒問題吧,這麼容易就被師新紋這樣的底層藍領球員霸佔了,不合理呀?”
扒了摸嚇一大跳:“看不出來核心你平時裝得不解風情,對這個馬茹朧倒是情有獨鍾哦,阿扎爾,內馬爾你也捨得說!迪巴拉了不起了吧!”
“細節不重要,哪怕是迪巴拉,給師新紋,還不是暴殄天物?別的不說,其他更高階的運動員能忍下這口氣?真正的美女就那麼幾個,活生生被糟蹋了,就這麼便宜他了?”
扒了摸搖頭:“你以為是我這火鍋店?人家師新紋地位是不高,身份人家是存在的,敢於在人生地不熟形勢不明朗的時候第一個吃螃蟹,這怎麼就不該賞他?”
擺手制止衛佳皇發散:“這是給你說的第一件事。第二件就和我密切相關了。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差點還能見到活著的老爹。這一回沒有腫瘤作祟,他和老母親自駕遊,開得比較遠,到了下陸。與一輛車牌為龍xx的汽車起了個擦掛的交通事故,雙方起了口角,老父親覺得道理在自己這邊,不依不饒,老母親怕他吃虧,也走了出來,那邊的車主是個狠人直接把老父親塞回車內,把車點了,燒得乾乾淨淨。”
樸鷲和衛佳皇對望一眼,均問:“龍XX的車牌是什麼意思?”
扒了摸有些意外:“神童也不知道?擁有龍XX的車牌,說明車主至少入選過一屆龍之隊的選拔大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