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追上來的媗娘。
感慨地說道:“你騙人無數,想不到也有被人騙的時候。”
說起來,她這次誤判林平安是八師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媗娘。
作為媗孃的對手,她雖然和媗娘不對付,但卻一直對媗娘很是佩服。
因此,在媗娘認定八師巴是實力最強的那個男孩時,她也受到了影響,誤判了林平安的身份。
媗娘輕笑一聲,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師妃暄:“對了,我很好奇,你最終在裡邊待了多久?不會什麼都沒做吧?”
師妃暄淡淡地回答:“一百年。”
她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最終我被林公子給‘殺’了。”
“你也被‘殺’了?”媗娘頓時感覺心裡平衡了許多。
她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你難道也和我一樣,和林公子成親了?”
師妃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回憶之色:“我乃是佛門弟子,自然是不會做那種事情。不過這次,我也犯了殺戒。”
是的,師妃暄在幻境中確實起了殺心。
當她誤以為林平安在輪迴神通中遭受八師巴的欺凌時,儘管內心深處明白那一切不過是幻象虛構,她的心境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波瀾,怒火中燒,殺心漸起。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即便理智告訴她那並非真實,情感的洪流卻已如脫韁野馬,難以遏制。
最終,當她目睹那個她以為的林平安在幻象中殞落,她毅然走出了那座幽暗的小廟,心中充滿了決絕。
她拔出了慈悲之劍,劍光如寒霜,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凜冽。
她決心與那個她認為是殺害林平安的兇手——八師巴,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然而,命運的捉弄卻讓她在得知真相後,只能無奈地苦笑。
“你,竟然動了凡心?”媗媗的感知異常敏銳,即便師妃暄未曾言語,她還是從那些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捕捉到了師妃暄心中的異樣。
師妃暄的眼神、呼吸,甚至是她站立的姿勢,都透露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面對媗媗的洞察,師妃暄的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她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的私事,無需媗媗姑娘掛心。我會斬斷這絲塵緣,待你我決戰之時,必以最佳狀態迎戰。”
她的聲音雖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媗媗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我也會以最佳狀態迎戰,希望屆時你不會讓我失望。”
她的笑容中既有對師妃暄的認可,也有對即將到來的決戰的期待。
“多說無益,屆時手下見真章。”師妃暄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之中,只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在空中迴盪。
而另一邊,林平安剛剛回到福威鏢局的鏢隊所在地,就被黃蓉等七人團團圍住。
黃蓉拉著林平安的手,不停地搖晃,眼中滿是好奇與急切:“師父,快給我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八師巴突然就認輸了?”
林平安被幾人纏得沒辦法,只好笑了笑,簡要地說道:“八師巴以武道神通,將我困在一個地方一百年。在這一百年裡,我與他和龐斑兩人交手無數次,最終贏了他們。”
他的話雖然簡短,卻蘊含了太多的資訊,讓在場的七人聽得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他們首先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八師巴居然能以武道創造出這樣一個讓人困守百年的地方。
接著,他們更是對林平安居然能與八師巴和龐斑交手百年而感到震驚。
林平安的話音剛落,幾人的好奇心非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湧現出更多的疑問,變得更加好奇了。
黃蓉撒嬌地說道:“師父,您細細地說一說,您是如何揍龐斑和八師巴的?弟子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蘇櫻也眨著眼睛,充滿好奇地問道:“師父,您這一百年來都發生了些什麼呀?都給我們講講吧。弟子們真的很想知道,武道神通中的輪迴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
林平安笑了笑,心中暗自思量:作為高人,怎能自吹自擂呢?
於是他說道:“這個嘛,邀月宮主也被拉入其中了,你們去問問她就知道了。她在裡邊也待了很久,想必她會給你們滿意的答案。”
幾人看出林平安是在偷懶,不想詳說,倒也沒有繼續纏著他。
他們當即朝著邀月走去,打算從她那裡探尋更多的秘密。
而林平安則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心中暗自嘀咕:“早知道里邊並不危險,就把她們一起拉進去了,還能讓她們多些閱歷。”
回想起發現八師巴時的情景,林平安仍然記憶猶新。
為了避免自己的幾位弟子和福威鏢局的眾人受到傷害,他讓眾人在原地等待,自己則主動上前迎戰八師巴。
因此,無雙劍宗和福威鏢局的人並沒有進入八師巴的武道神通輪迴之中,這也讓他們對林平安的經歷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若大蒙帝國決定退出和氏璧的爭奪,那麼接下來,舞臺上便只剩下大秦帝國這一獨角戲了。
一旦大秦帝國的事情塵埃落定,這趟漫長而艱險的鏢程也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林平安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思緒飄飛,回想起這趟從群星海啟程的鏢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唏噓。
這趟鏢的路線漫長無比,比他上一次押送長生訣時的路程足足長了好幾倍,所經歷的波折與挑戰也是前所未有的。
而相應的,他所獲得的成就點數,更是上一次的數十倍、數百倍之多。
福威鏢局的馬車在草原上緩緩前行,離開了大雪山的巍峨,踏入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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