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一聲怒喝,也從二樓飄然而下。
“撲通”一聲,朱八跌了個狗啃泥,“哎喲,怎麼腳滑了”。
幸虧是二樓,朱八肉又多,倒也沒事。
風四娘雖然安然落地,但是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走路都有些不直。
沈浪看得直搖頭,風四娘到底和朱八喝了多少,把自己喝成這副模樣,不是應該喝得越多越清醒,雙眼越明亮嗎?
怎麼一個個就像十足的酒鬼一般。
沈浪把朱八扶起,朱八打了個酒嗝,沖鼻的酒味差點把沈浪給燻到了。
“好傢伙,你這是喝了多少,我記得你們只要了十斤竹葉青,十斤而已,你就喝成這樣,酒量這麼差,就不要學大人喝酒!”
沈浪忙擺出大人的架子,趁機教訓下朱八,想著能不能引起朱八的憤怒,趁機收穫一些憤怒值。
誰知道朱八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浪道:“不告訴你,哈哈哈!我不告訴你,這十斤竹葉青早就被我們喝光了。更不告訴你,我把掌櫃倉庫裡的酒都拿得差不多了,哈哈哈!誰來了我都不告訴,就算我姐姐來了,我也不說!”
沈浪無語扶額:“好好好,誰來了你都不說,一個字都不準說,說了一個字你就是小狗!”
“好,拉鉤,哈哈哈!”
說著,朱八就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沈浪嘆了口氣,看向風四娘:“你和一個小孩子喝這麼多,怎麼和他姐姐交代。”
風四娘捏了捏眉心,想讓自己表現地正常些。
“朱八雖然就八九歲,也是個小男子漢,難道像你一樣,一罈倒?”
“雖然你是我兄弟,你受欺負了,我自會為你出頭,但是你這個酒量,實在是……”
看著風四娘一副惋惜的模樣,沈浪突然有種無力感,他又沒有段譽的六脈神劍這種作弊神器,而他身體本身……對啊,他身體本身本來就是千杯不醉啊,為什麼……
“四娘,在外人面前,你好歹給我點面子……”
掌櫃在一旁有些發冷汗,怎麼今日的客棧裡無論男女老少,漂亮的,醜陋的,都不像正經人呢?
風四娘似笑非笑,扶住桌子,努力站穩身形,扭頭看著金無望道:“剛才動殺氣的人是你吧,怎麼?沒有理就打算殺人滅口嗎?你打聽打聽,我風四娘可是那種怕死之人!”
金無望有些頭疼,比起一個不講理的女人更可怕的,是一個喝了酒又不講理的女人。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樓上響起。
“怎麼了這是?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少得了我呢?”
一個曼妙的身影從樓下款款而來。
好傢伙,又換了套衣裳。
粉紅色的羅裙,白色的絲帶,髮髻上依舊還是那隻簡單的朱釵,整個人高貴典雅不可逼視。
金無望一早就來到客棧,朱七七又是坐著馬車去後院直接上的樓,兩個人壓根就沒打過照面。
因不喜女色而故意把自己弄得醜陋不堪的金無望,乍一見朱七七,還是愣了會神。
出淤泥而不染,與其他的妖豔賤貨是不同的。
很快,金無望低頭,女人,呵。
至於掌櫃的和店小二就看直接傻了眼,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朱七七身後八位騎士手拿長劍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八位騎士雖然說不上是頂級高手,最少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否則武林首富朱富貴怎麼放心讓他的寶貝女兒行走江湖。
金無望看了眼朱七七身後的八位騎士,從身形氣質就能看出,身手不凡。
沉聲道:“敢問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