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深山撿夫君,開口竟是東廠活閻王

第3章 醒了

平日裡,許巧巧和小九睡在一間屋子。

崔小七自己住一間。

崔小七摸黑迎著風雪去了後院,抱來一大捆的粗樹枝回到屋內。

屋內的炭盆的火架的很旺,粗壯的樹根噼裡啪啦地燃燒著,倒也不覺得冷。

她張嘴打著哈欠,走到床邊,沒有脫衣服,蹬掉鹿靴,鑽進被窩。

側頭藉著躍動的火光,看向床裡面的人,男人鼻子高挺,薄唇緊緊抿著。

瞧著瞧著,眼皮越來越重……

夜裡,炭盆的火滅了,寒風鑽進屋子。

崔小七覺得冷,身體本能地尋找熱源。

她這手一亂摸,感覺到不對勁兒,眸子猛然睜開。

手在男人的身上,額頭都摸了一遍,男人身體冰的像冰渣子,接著手探向鼻下。

沒死…

男人像是有意識般,握住崔小七溫熱的手,側身圈她入懷,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感受到男人的冷的顫慄,崔小七抵在男人胸膛上,想推開他的手向下挪去。

為了救人,她顧不上男女大防,褪去衣服。

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男人,那臂膀禁錮的力道更大了。

崔小七被勒的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積雪反著銀光,穿透糊著的油紙的窗戶,照進屋子內,亮堂堂的。

“八姐,快來看!我堆的雪兔子!”小九歡快的笑聲從院子裡飄進屋內。

崔小七迷迷糊糊伸手揉眼睛,指尖剛觸到眼皮,後頸突然傳來尖銳的冰涼觸感。

她猛然睜眼,正對上一雙浸著寒意的眸子,像是深山老林裡盯著獵物的孤狼。

男人勾唇,簪尖的涼意貼著後頸,遊走前方喉嚨處。

崔小七能清晰感受到針尖劃破面板的刺痛。

“你、是、誰?”男人聲音沙啞,帶著危險的壓迫感。

“崔小七!”她疼得倒抽冷氣,唇瓣都被咬出青白。

救命恩人就這待遇?早知道就該把這渾身是血的傢伙扔在冰天雪地裡喂狼!

冰涼的簪子又壓下一毫。

眼下她明顯處於下風,好女也要識時務。

她只能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編好的故事一股腦倒出來。

當然了,避重就輕。

她著重描述自己如何千辛萬苦把他扛回家,當然,實際上是拖回來的;

又如何花了幾十兩銀子買藥救他,而實際上,那壓箱底的藥頂天也就值一吊錢。

男人喉間溢位一聲冷笑,半信半疑,銀簪突然發力:“說,你是誰派來的?”

崔小七頭憑藉她獵人的直覺,這個剛醒來的男人,絕對是個極其危險的“獵物”,根本無法掌控。

“老天派來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簪尖立刻刺破面板。

她慌忙換了副楚楚可人的模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都被野狼拖進窩裡,啃的渣兒都不剩!”

“那、那個簪子能不能先拿開呢?”

說著偷瞄對方神色,卻發現男人目光突然下移,不明顯的喉結不受控地滾動,心中霎時“咯噔”一聲。

男人眼底的疑惑翻湧著,他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太監之身,雖未被淨身,可體內種下蠱蟲,早已能行男女之事,小腹的無名火攢動,分明是慾望沒有被蠱蟲壓制住。

這讓他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警惕和敵意。

簪子非但沒有挪開,壓的更恨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前一秒質問,後一秒鼻子一吸,抽抽嗒嗒道,“為了你,我女兒家的清白都不顧了。”

“你、你當真不記得了?”崔小七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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