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崔小七狐疑。
小八點頭。
“就他那種沉默寡言,臭屁的樣子能是個官差?他那衣服怕是順手牽羊別人的,昨夜我們趕路回家,遇到一隻狼,得虧他出手——狼?”
崔小七猛然想起,她的狼呢?那可是妥妥滴銀子啊。
可別被那傢伙給丟了。
急匆匆跑進院子去找裴寂。
小八望向崔小七的房間,“活閻王”會有那般好心腸?
那樣的身份留在清水村到底是圖謀什麼?
……
“裴寂我的狼呢?”崔小七衝進屋子。
裴寂一如既往地淡淡看了崔小七一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見他不理自己,放軟語氣,走到桌邊,“那個、昨夜謝謝你帶我們回來啊,狼有沒有帶回來?換了銀子,我們這個冬日就能穿上新棉衣了。”
“那你的失望了。”裴寂冷冷地說。
崔小七掰著手指數裴寂說了幾個字。
六個字!!
能讓這傢伙說出這麼多字,著實不容易啊。
“你、你沒帶回來啊、敗家子!”崔小七抬起手,真的很想給她一爆炒栗子,先還牛車再去找狼的屍體,只希望沒被撿走,又問“牛車嘞?”
“後院。”
崔小七唉聲嘆氣地朝著後院走去。
牛車果然在後院栓著。
她走進一看,癟著的嘴角瞬間咧成彎月,眼睛裡冒著銀光。
板車內的狼此刻就是崔小七心頭的香餑餑。
“七丫頭!我來趕牛車啦。”院外傳來牛叔的聲音。
牛叔只站在門口,寡婦門前的避嫌,並沒有衝進去,哪怕是進城的幾個人在村口等的不耐煩。
崔小七想到,狼送去“醉仙樓”,那牛車還得用,摸了摸一個銅板也沒有的衣襟。
“牛叔啊,這樣的啊,牛車我今日再借用一日,加上昨日的二十個銅板,明日就給您。”
牛叔為難,“七丫頭啊,不是不借給你,你瞧鄉親們都在等著呢,也不是銀子的事兒啊。”
崔小七探出身子,村口果真站著兩三個人在等牛車。
她回頭瞧見視窗站著的裴寂!
“牛叔,等我一下。”
崔小七衝進屋子,對著裴寂笑得諂媚,雙手攤開,掌心向上,“面具借我一豁子付牛車錢唄,等賣了狼指定還你。”
“咱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有錢了你不也能跟著吃香喝辣的。”
“你為何會暈?”裴寂答非所問。
“啊?為啥啊?”她也想知道啊,總不能說被狼撓了一爪子暈了。
這就有點開玩笑了吶。
裴寂:笨女人。
“隨我來~”
崔小七跟著裴寂來到後院。
裴寂從懷中掏出豁口的面具,遞給崔小七,“狼爪有毒。”
崔小七驚訝,接過銀子面具,捏著狼爪在上面颳了幾下。
面具的刮痕變黑。
果然有毒,可為何會有毒?
有毒自己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身體也沒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