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蛇本來就是冷血動物啊。
可小白怎麼會……選擇裴寂?難不成他會馭蛇?
“那個,你要帶著它就晚上不許上床睡覺。”崔小七可不要那玩意兒鑽被窩裡。
裴寂:要還是不要?
淡淡道,“做個小籠子就是。”
小白像是聽懂了,揚起腦袋吐著信子,像是在抗議。
“罷了罷了,這小白就跟著臭小子吧。”老怪頭說完,起身出了屋子,腦袋又探了進來,“好好看書!”
崔小七:……
她主意打到裴寂身上,這傢伙好歹是個官,雖不知多大官,字肯定是認識的吧。
小臉笑成花,討好道,“你幫我看看,這個字是什麼?”
她隔著老遠,伸手指著桌上醫書上的繁體字“醫”。
裴寂掃了一眼:“yi”。
那眼神好似再說你竟不識字。
崔小七解釋,“農家女不上學堂,不識字多正常啊。”
要想致富先修路,在她這是先識字。
裴寂默了默,這大禹的女子不上學堂。
官家小姐也只是請夫子上門,教的也就是識字,和女四書。
他默默將小白放進衣袖,崔小七這才重新在對面坐下,卻時不時警惕地看向他的袖子。
“這個,還有這個,那個呢?”
崔小七的手在醫書上瘋狂點著,有人不用白不用。
最後,一下午的時間,崔小七識得不少字,好多繁體字上其實都有簡體那個字。
就像‘醫’,上面有‘醫’字。
裴寂這一天加起來說的字兒,頂三四天說的字。
崔小七為表示感謝,泡了一杯茶,只是那茶太澀口,裴寂就只抿了一口。
半夜,小孩子的哭啼聲陣陣,崔小七又被吵醒,盯著屋頂發呆。
腦子八卦起來。
那裴宴塵和那沈晚棠是夫妻關係?
腦海閃過沈晚棠的胸口、還有那微豐腴的身材,真的很像是生完孩子,還未來得及瘦下去的身材。
可那婢女卻喚沈晚棠為‘小姐’而不是‘夫人’。
這裡人對稱呼很講究,看來他們不是夫妻。
八卦到最後,呼呼地睡著了。
第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
崔小七睡得正香,聽到院外車轍滾滾的聲音,一咕嚕爬起,穿好衣服去了院外。
遠遠瞧見馬車顛著車屁股出了村口。
正疑惑時,一回頭看見沈晚棠站在半掌寬的門縫後,眼眶通紅,眼角還掛著淚珠。
崔小七腳步輕輕朝著院門後退,可還是被沈晚棠發現。
“崔姑娘~”
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和重鼻音。
崔小七尷尬一笑,目光相撞時,怔住了。
?
沈晚棠眼中那股幽怨的神情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