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失望了。
冬伯頷首。
細細想來,從昨夜入府,看到的的確都是男的。
額!
雙喜又補了一刀:“昨夜是大人看您泡得太久了,將您抱回房間的。
崔小七不淡定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扣著指甲,泡澡可是脫光——
豈不是被看光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安慰自己:沒事兒!
反正那傢伙也不是男人,就當姐妹處了。
嗯,沒事兒。
勸是這樣勸了,可心裡還是亂糟糟的。
飯後,由雙喜駕著一輛嶄新的馬車,載著崔小七直奔護城河。
距離護城河一公里的位置,馬車走不動了。
崔小七撩起簾子,探出腦袋問,“雙喜,怎麼停——”
話沒說完,便看到前方聚集了許多人,堵住了前行的路。
此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夫人,我瞧瞧——”雙喜話音剛落,便如猴子般“嗖嗖”兩下爬上了車頂。
扯著嗓子喊:“前方有我們的人封了路,這些人應該是瞧熱鬧的。”
說完,“咚”的一聲從車頂躍下,落地時穩如青松。
崔小七眉尾一挑,秋風說的辦妥了,原來是讓人封路。
這也太直截了當了。
崔小七跳下馬車,望了一眼氣派的馬車說:“我們步行過去,只是這馬車停這,會不會被人順手牽羊?”
雙喜自信地搖頭,指著馬車簾子笑道:“夫人您瞧,馬車簾子上繡著裴字,而且還有錦衣衛的標誌,借十個膽子,也沒人敢偷。”
“那走吧——”崔小七掃了一眼馬車,她對錦衣衛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劇裡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形象。
可能不是啥好人。
但只要沒傷害到自己,就不能隨意去評判。
兩人一路步行來到護城河河堤
崔小七這一瞧,眼睛瞪得溜圓。
好傢伙。
只見河堤上每隔二十米就站著一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那鮮亮的顏色晃人眼。
隱隱約約傳來百姓私語聲,“出啥大事了啊?怎麼這麼大的動靜啊?”
“不知道啊,難不成是死人了?”
“死啥人、你瞧河面上還有釣魚的人呢,要是出大事,首先趕走的不就是釣魚的?”
河面上,苟家村的村民和其他釣魚人也是一臉懵。
錦衣衛將河面圍住,還以為要出了大事,會趕他們。
結果,左等右等也沒人趕。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苟老爺子,朝著苟家村的人搖頭,示意繼續釣魚。
能不能過個好年,就看這幾日了。
站崗的錦衣衛看到雙喜,沒有阻攔,只是好奇地多瞅了幾眼崔小七。
雙喜年紀雖小,不屬於錦衣衛,但常跟著秋風落葉出入東廠,時間一長,大家都認識了他。
再加上他一口一個“叔”的喚著秋風落葉,更是讓眾人對他頗為討好——整個東廠,除了督主裴寂,就屬掌刑千戶落葉、理刑百戶秋風地位高了。
錦衣衛圍了護城河這個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城內一片譁然。
上百位的錦衣衛,站在護城河邊,那架勢,縱使有心人添亂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