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先是看了羅彪一眼,然後朝老趙頭問道,“老趙,你這裡有沒有野豬肉賣?”
老趙頭呵呵一笑,“有啊,要多少。”
男人說道,“給我來五斤前腿肉。”
“等著。”
老趙頭朝屋裡打了個手勢。
不一會兒,便有個小年輕提著一袋子肉出來。
等男人離開,羅彪笑道,“喲嗬,看來我們鎮子上還是有能人的啊,這大雪封山的,也能獵到野豬肉。”
老趙頭輕笑了一聲,“什麼能人,不過就是個二流子,估計是運氣好,在哪裡撿了一頭野豬罷了。
這野豬送過來的時候,都凍成冰雕了。”
羅彪摸了摸鼻子,這不就有線索了嘛!
不過,他還想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獵殺的那頭野豬。
想了想,他問道,“野豬頭還在不,家裡小妹饞豬耳朵。”
老趙頭說道,“在啊。”
羅彪見他要打手勢,便說道,“先給我驗驗貨。”
老趙頭也沒有多想,直接讓人把野豬頭搬了出來。
羅彪瞅了一眼,心裡便有了答案。
這頭野豬就是他打的那頭,因為頭部的箭傷和他當時射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這世間雖然有無數巧合,但是他認為這箭傷不可能那麼巧。
羅彪直接買下了一隻耳朵,然後問道,“對了,你這裡有腳踏車票嗎?”
他尋思著,以後可能會經常往農場還有鎮上跑。
要是每次都靠腳力,一則耽誤時間,二則太累。
有腳踏車的話,會省不少事。
老趙頭點了點頭,“有,一張80。”
“行,給我來一張。”
羅彪也沒有還價,這年頭,普通人想要弄到一張腳踏車票可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貴一點也不奇怪。
羅彪數了五張大團結給老趙頭,然後離開了鴿子市。
他並沒有急著去買腳踏車,而是想先找一找老趙頭口中的二流子。
所謂的二流子,就是指的混混。
羅彪判斷,老趙頭對那個二流子很熟悉的樣子。
想來,那二流子應該就住在鎮上。
這樣的話,搜尋範圍就變小了很多。
剛走過一處街角,羅彪就意外撞見了一個熟人。
林芳,當初他在老林裡救下的那個女知青。
此時,林芳正和一個青年拉拉扯扯,表情似乎很憤怒。
羅彪皺了皺眉,本不想多管閒事。
這時,林芳卻正好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羅彪分明看到林芳的神色有些慌張。
羅彪眉峰輕挑,這林芳不對勁啊!
他走上前,一腳將那個二流子給踹倒,“同志,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同志,耍流氓啊!”
“哎喲!”
那二流子倒地慘叫了一聲,回頭看到羅彪,開口就是一頓國粹。
“還敢罵人?”
羅彪雙眼一瞪,上前抓住二流子的領口,啪啪就是一頓耳巴子。
“娘咧,爹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啊!”
二流子無力反抗,被打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