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頭子心裡咯噔一下：“孃的，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搶生意？”
“打旗語，告訴他們這肥羊是咱們先盯上的，讓他們滾遠點！”
一個海盜迅速舉起旗子開始打旗。
這個時候雖然沒有通用旗語，但海盜內部自有一套溝通辦法。
李治看不懂，愣了愣：“他們幹嘛呢？”
王承業看得懂，解釋道：“殿下，他們把咱們當自己人了，讓咱們別插手。”
張韜已經摘下背後的燧發槍：“殿下，直接幹吧！”
李治眼珠一轉，嘿嘿笑道：“王承業，你懂他們的旗語？”
“略懂一些，常用的能看明白。”
“那好！”
李治齜牙一笑：“你告訴他們，我們就是路過的，不跟他們搶。”
雖然搞不懂李治想幹嘛，但王承業還是老老實實的按吩咐照做。
對面的海盜果然沒再較真，留下一艘船監視，其他的繼續包抄商船。
“這群狗東西還挺懂戰術？”
李治舉著望遠鏡撇嘴：“商船跑不過他們，遲早被圍住。”
“要是我，就掉頭撞上去，大不了同歸於盡！”
王承業和張韜面面相覷，心說您要是真這麼幹，我們倆可就完了。
泉州船隊慢慢靠近留守的海盜船，張韜摩拳擦掌：“殿下，開炮嗎？”
李治搖搖頭：“離得太遠，開炮容易驚動他們，嚇跑了就沒意思了。”
他把佩刀裹好，又摸了摸靴子裡的匕首：“那船上也就十幾個人，靠過去偷偷拿下他們！”
王承業嚇了一跳：“不可！殿下萬金之軀，怎麼能冒險？”
李治壓根不聽：“少廢話，找幾個身手好的跟我上！”
王承業心裡嘆氣。
戰場上有個喊“跟我上”的上司是好事，可這人是皇子啊！
可李治主意已定，任誰勸說都無濟於事：“誰要是再囉嗦個不停，我就把他給綁起來，扔到雞窩裡去！”
張韜本來還想再勸一勸，聽到李治這麼說，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要知道，左武衛在李治的治理下極其嚴格，紀律嚴明，他可不敢輕易去懷疑李治是否真的會這樣做。
王承業看著李治，眉頭微皺，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張韜不要說話。
然後壓低聲音對他說道：“等一會兒殿下衝動地衝上去的時候，你和我至少得有一個人緊緊地貼在殿下身邊，保護好他的安全！”
張韜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就在這時，李治突然抬起頭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海戰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透過跳板來發動進攻的啊？”
王承業完全沒有料到李治竟然連這一點都知道，不禁有些驚訝。
但還是很快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殿下，通常情況下確實是這樣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治不耐煩地打斷了：“不過什麼？有什麼話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
王承業心裡一緊，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其實我們現在一般都會先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