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真沒想當官啊

第1章 傻子才升官

夜幕如墨,悄無聲息地籠罩著藍田縣縣衙。

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盪,給本就昏暗的空間添了幾分幽邃。

蘇策坐在案几前,右手緊握著毛筆,那毛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似有千斤重,每挪動一分,都顯得極為艱難。

他眉頭緊鎖,雙眼緊緊盯著面前攤開的奏摺,那奏摺上已零星寫了幾行字,歪歪扭扭、猶如蚯蚓亂爬,與周圍規整的陳設格格不入。

“唉,都穿越過來兩年了,這繁體字寫起來怎麼還是這麼不順手!”

蘇策輕嘆一聲,看著奏摺上的字跡,嘴角先是扯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轉瞬便化作一抹苦澀的笑。

他自幼在現代社會長大,習慣了簡體字與鍵盤,陡然置身於這貞觀年間,面對繁體字書寫,著實難以適應。

他猛地想起什麼,衝著窗外高聲喊道:“福伯、福伯,你在不在?快來幫我一下!”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驚起了枝頭棲息的鳥兒。

“老爺,您喚我?來啦!”

門簾被輕輕挑起,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和藹,帶著幾分沉穩氣質的老者快步走進來。

老者身著樸素卻整潔的衣物,進門後,雙手抱拳,恭敬地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蘇策臉上擠出笑容,語氣中卻難掩焦急:“福伯,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奏摺。”

福伯無奈地苦笑一聲,躬身說道:“老爺,您這稱呼可折煞老奴了。按族裡規矩,老奴身為您的管家,伺候您是本分。您年紀雖輕,卻身負縣令重任,往後莫要再這般客氣,否則老奴實在惶恐。”

福伯跟隨蘇策多年,深知這位年輕縣令的脾性,不拘小節,對下人和善。

蘇策哈哈一笑,隨手將桌上寫壞的奏摺揉成一團,丟進紙簍,又攤開一份嶄新的空白奏摺,說道:“福伯,別囉嗦啦,老規矩,我說,您寫。”

“哎,好嘞。”福伯應了一聲,熟稔地走到水盆邊,挽起袖口,仔細淨手,而後恭恭敬敬地坐到桌前,抬頭,目光專注地看著蘇策。

他腰背挺直,坐姿端正,盡顯飽讀詩書之人的風範。

蘇策略作思忖,在腦海裡費力地蒐羅著適合的詞句,緩緩開口:“嗯......這麼寫——貞觀十年夏,藍田縣遭旱魃肆虐,烈日高懸,久未降雨,田間禾苗皆呈枯萎之態。”

“土地乾裂,水源幾近乾涸,百姓憂心忡忡,生計艱難......’”

他邊說邊在屋內踱步,時而皺眉,時而停頓,努力回憶著古文中描述旱災的詞句。

福伯面露難色,看著蘇策,欲言又止。

蘇策見狀,樂了:“福伯,您有話直說,別憋著,瞧您這模樣,跟有心事似的。”

蘇策對福伯極為了解,知道他心中必有疑惑。

福伯猶豫著撓了撓頭,說道:“老爺,自您三年前到咱藍田縣,帶領大夥興修水利,挖渠築壩,這兩年縣裡風調雨順,哪有什麼旱災啊。您不僅不向朝廷表功,還總報災,這是為何呀?”

福伯眼中滿是不解,他跟隨蘇策,見證了藍田縣的繁榮,實在不明白蘇策此舉的意圖。

蘇策聞言,沒有立刻作答,眼神幽深,透著旁人難以捉摸的光亮。

他那張白皙俊朗的臉上,此刻滿是堅定與自信。

可一開口,那語氣卻帶著幾分隨性:“哪來這麼多為什麼,我是縣令,還是你是縣令?讓你咋寫就咋寫!”

蘇策有意岔開話題,他深知其中緣由複雜,一時難以向福伯解釋清楚。

福伯無奈地搖了搖頭,提筆繼續書寫。

只是他一邊寫,眉頭依舊緊緊皺著,模樣有些滑稽,蘇策瞧著,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

福伯的書法功底深厚,筆下字跡工整有力,與蘇策的“鬼畫符”形成鮮明對比。

蘇策瞧了眼福伯筆下工整的字跡,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不愧是老江湖,這字比我的強太多了。來,接著往下寫。”

“旱情初現,臣為保百姓生機,亦遵民生為要之念,無奈先尋水源,再施抗旱之策。然天災無情,實難盡如人意......’”

蘇策邊說邊湊近福伯,看著他書寫,時不時微微點頭。

福伯實在憋不住了,一臉困惑地說道:“老爺,咱藍田縣如今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哪有什麼旱災之苦啊。還有,您本是進士出身,可為何自三年前起,這字......變得如此......難以辨認?”

福伯心中的疑惑積壓已久,今日終於忍不住一併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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