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介沒有辦案的經驗。
但是他很瞭解密教徒的心理。
哪怕是聖巢之卵這種很低調,很神秘的密教結社,其心理也不會差太遠。
那就是躲在陰暗角落裡,秘密策劃著自己的大事,並且看見誰都會覺得是想要害自己,行事會十分小心。
如非必要。
絕對不會和任何陌生人產生交集。
並且會時刻關注自身周圍的情況,在其居住的地方,肯定還有無數的陷阱以及後手佈置,貿然闖進去,一個不小心就會吃大虧。
昨晚才近距離目睹了兩名非凡者的戰鬥。
林介深知事先有準備的非凡者能夠佔據多大優勢,而且還是在人家的主場作戰。
像這樣上門去搜查。
一旦動手,能不能拿下對方且不說,己方是必定有傷亡的。
“我們就這樣挨家挨戶的排查嗎?”聽到林介的吩咐,麵包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話,不是會打草驚蛇,讓那名傳教士跑掉?”
林介點頭:“就是要讓他跑,在他家裡發生戰鬥,很容易出現傷亡。可一旦他因為害怕離開,在哪兒逮捕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聽著林介這一番歪理,眾人總覺得有些荒唐,卻又一時間找不出毛病。
麥娜又問道:“他如果不跑呢?”
“不跑?那就一直蹲著,人想要活,吃喝總得要吧,他不可能待太久,我們才是主動的一方。”林介絲毫不擔心對方能沉住氣。
這些密教徒,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疑神疑鬼。
只要在這裡排查半條街,故意漏掉傳教士所住的那半條街道,他肯定會想入非非、睡臥難安。
接下來只需要讓對方逃出來,自己等人佈置好,就可以輕鬆解決這件事。
幾人的行動力很高,在林介吩咐下去後,便開始分頭排查這條臨水街道,一家一戶挨個敲開門詢問。
由於故意鬧出來的動靜。
導致這條街上許多人都湊出來看熱鬧,不多時,這番動靜就傳遍了整條臨水街。
而在一間閣樓的三層。
面容陰翳的男人掀開窗簾,眼神微微眯起,盯著街道上督查局的成員。
片刻。
他放下窗簾,房間重新迴歸黑暗。
靠著煤油燈微弱的火光,他拿著羽毛筆,在紙上飛快的書寫著:“我可能被督察局盯上了,不知道是哪一環出現了問題,我猜測可能是那批放貸的傢伙。他們做事太過張揚,不懂得收斂和隱匿的藝術,如果這次他們無法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活動經費,我建議中止和這批人合作。”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我正在收集的‘顏料’,已經有百人單位,其中質量層次不一,有非凡者,也有具有天賦的普通人,但已經足夠完成創作。我會在今晚撤退,帶回這瓶珍貴的‘顏料’,希望能夠派出人接應。”
在寫完這些話後。
他伸手摸向掛在牆壁上的油畫。
那是一副鄉村田園風格的畫作,大片金黃色的麥田,穿過河流的風車,在田間務農的勞工,天邊飛翔的歸鳥,整幅畫面祥和而又安靜。
男子伸手在畫作上摸索著。
很快。
他的手指頓在了天空中翱翔的飛鳥之上,慢慢的,這隻飛鳥被他從畫作中“扯”了出來,在手中活蹦亂跳。
緊接著。
男人把信紙綁在這隻飛鳥的腳上,在其耳邊低語:“去吧鳥兒,回到自己的家裡去。”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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