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困了。”
黛玉用自己細小的聲音吸引賈敏的注意,聽見黛玉的睏意,來不及繼續關注賈母信裡內容,將注意移到黛玉身上。
“困了,娘這就帶你去睡。”
望著懂事的黛玉,林如海的心中滿是欣慰。
“敏兒你先帶黛玉去睡吧,剩下的等晚上,我和你說。”
林如海同黛玉打著配合,賈敏被吸引注意的帶黛玉前去午睡,望著妻兒的背影,林如海的心稍鬆了鬆。
同時又拿起了賈母的信件,望著手中的信件,重新看的林如海不由得開始感嘆賈母。
他這岳母還真不讓人省心,鹽政上的事豈是能說松就能松的。
連任兩屆的林如海,是知道鹽政是如何棘手的,身為巡鹽御史的他,最清楚鹽政的底線在哪裡,偏他這岳母就是要觸碰,她這膽子也沒誰了。
林如海一邊感嘆,一邊搖著頭給賈母寫回信。
而這榮府內,賈政心虛的模樣,實在難以讓人覺得他是真什麼都沒有做。
“夠了!”
賈母一聲厲呵打斷賈璉與賈政對峙,賈璉的心中滿是對賈政的不屑,他這二叔還真就是個廢物,就這心理素質,不怨他幹十年都挪不了窩,一直當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
“璉兒你真不要誤會,我與你二嬸子真沒亂唸叨你什麼。”
是的,是的。
都做賊心虛成這樣了,還沒念叨。
看不下去的賈母,又再次厲呵,讓賈政住嘴。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她這個二兒子是個蠢笨無比的蠢豬,從前她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笨。
她這孫子就是在詐他,這都瞧不出。
注視著事情發生的王夫人,漠視著一切,同時手中佛串也在不斷扭動,於賈政這個豬隊友,她早已是習慣,當下還沒做什麼就慌成這樣,等真讓他做些什麼事,只怕事情前腳讓他辦,後腳就能將事情敗露。
而這即便不敗露,他也能自己嚇自己的被活活嚇死。
賈母深呼一口氣,努力維持表面的鎮定。
“璉兒你先聽祖母說。”
想先將賈璉穩住的賈母,朝賈璉開口,賈璉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冷,察覺出來的賈母,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你二叔和你二嬸沒和祖母說什麼,只告訴了祖母你爹將名額給了你的事。”
“哦!”
賈璉冷淡的回應,賈母心就像被堵了什麼東西,讓人難受。
“祖母到底想說什麼?”
“若只是一個名額,那便就不用多說了。”
“珠大哥為人上進,好讀書又有天賦,他去不去這國子監都一樣。”
“孫兒不一樣......”
賈璉的眼神注視著賈母。
“孫兒天資一般,非是讀書那塊料,若無這國子監名額,只怕會墮落。”
“再就是珠大哥哥......他一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非搶這監生名額做什麼?”
他若沒記錯的話,讀書人可都鄙視靠家裡關係去國子監的人。
賈母被賈璉盯的有些不自然。
“祖母若是信孫兒,便就別讓珠大哥謀這名額。”
“咱這樣的人家,本就遭人嫉恨,唯有靠真本事立足拿到功名,才能獲得人的欽佩,未來路好走那麼一些。”
賈璉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盯著賈政。
這是在點他,這裡面,賈政應該是最明白其中的難度,畢竟他本人就是走捷徑獲得官位後,十年不挪一步,其中除了他能力受限,剩下的就是他出身不正,以及以幼謀長,長幼顛倒的原因。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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