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目光轉向賈璉。
賈璉叫過來林之孝,在林之孝耳邊說了什麼,讓他給賈赦傳話。
這番秘密的行動,讓張婆子心驚膽顫的厲害,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人家是主子,她是下人。
張婆子垂著腦袋,儘量不讓自己維持最起碼面上的鎮定應對。
而這聯想那日賈璉派人給迎春送東西,讓她下不來的臺,以及時至今日迎春都仍沒讓她回去的意思,張婆子不由得對賈璉恨了起來。
賈璉卻是不怕她恨,左右不過一個下人,收拾了又能怎樣?
林之孝開始在賈赦的耳邊說話,這一個個片語起來,讓賈赦聽的眼前一黑又是一黑。
“狗賤奴!”
賈赦大罵,只聽一聲,張婆子便就知道自己要完了,跪在了地上。
賈璉冷哼的瞧著。
這府裡這般不將主子當成主子的人,可不在少數。
賈璉的眼神,幽幽的往賈赦身上瞟。
“爹你若是想處理,就將這府裡處理乾淨。”
“這姓張的婆子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的人物,等爹你查清楚,你就知道咱府裡是怎麼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的了。”
賈璉對著賈赦提醒,處理一個也是處理,處理一群,亦也是處理。
“那你是什麼意思?”
賈赦的目色閃了閃,隱約還有光閃現,賈璉朝林之孝招手,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還不得抓一窩。
賈璉開始在林之孝的耳邊嘀咕,身為這家裡的下人一員,林之孝自是知道這家裡下人都是什麼德行,但是.......
林之孝的耳朵朝賈璉遞來。
賈璉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林之孝便就將賈璉的話,向賈赦遞,賈赦的一雙眼閃過狐疑之色。
抓就要抓全。
“這真的能行?”
現在賈璉就是要教賈赦怎麼將這家裡的碩鼠抓一波,只是可能會抓不全。
但不得不說,這家裡的真正大老鼠是真的難抓。
其中的賴家,就是那個最滑不溜秋的,他們身為這家裡的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地位,首先就是賈母,賈母對賴家的縱容和好,實在有些太過。
且不提後面讓賈政,幫賴尚榮謀官,僅現在就有點太過。
誰家的小輩主子見了下人還得行禮道好,頂了天看在他伺候了這家裡幾輩子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喊個長輩稱呼,但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是真的長輩。
只是口頭上喊喊罷了,到了榮國府,可就變了天。
小輩正派的主子不光喊,還得受他們下人的欺負剋扣。
這到了後面越來越嚴重,先是府裡女眷們用的胭脂水粉出問題,需得自己買,後是吃食上。
其中黛玉是受欺負最顯著的,用了人家的家產,到頭來在人家的藥和吃食上做文章。
且不提那換了發黴藥材的人參養榮丸,就天天給人吃白菜,連點葷腥都不給的做派,就夠缺德的。
“你可想戴罪立功。”
賈璉的眼睛落在張婆子身上,張婆子聽見賈璉的話,眼中的神色閃了閃,而後就開始跪著裝傻。
“我聽不懂哥兒的話。”
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賈璉的神色冰冷。
“林之孝,你同這婆子講講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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