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陶冶之用即可!”
賈璉目色堅定,李守中望賈璉的眼神也在變。
國子監內的事,被如數記錄在案的呈報給皇帝,而至於李守中問那麼多,也不過只是在替皇帝問,若真有那麼一兩個人才,便就算轉到。
“不錯!”
李守中朝賈璉點頭,皇帝亦是在瞧,張福德在皇帝的身邊瞅著,待瞅見皇帝是在瞧賈璉,張福德忍不住開口,那日瞧見賈璉,便就眼熟的事。
“陛下,老奴總覺得那賈小將軍眼熟,好似同您一塊見過他。”
聽見張福德的話,皇帝的眉略皺。
“見過?”
張福德朝皇帝點頭。
“見過!”
“老奴的記性您是知道的,若是沒見過,便就不會覺得眼熟!”
皇帝將眉皺緊,若真如此,便就還真有可能瞧見過,只是什麼時候瞧見的,這還真不知曉,只可確定的就是,當時可能印象深刻。
“司禮監內,可有那賈璉的畫像?”
張福德是真將皇帝的好奇心提起了,而至於司禮監,司禮監就相當於皇帝私人的秘書處,裡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檔案鎖著,若有需求,便就從裡面調選。
張福德微點頭。
“應當是有的!”
“老奴現便就命人去調,陛下的記性,比老奴的還要好。”
“該是能認出來,在哪裡見過!”
皇帝頷首。
小太監去取,一排排卷軸擱置在架子之上,皆都是官員及其重要之人的畫像,以備皇帝需要時拿用。
沒一會便就被取來。
皇帝的腦袋Duang了一下。
“陛下?”
張福德輕戳皇帝,現在張福德可以確定,就是在哪兒見過。
“陛下可是認出,咱們在哪兒瞧見過這賈小將軍?”
這世界還真小,皇帝將卷軸捲起。
“福德你可還記得那日朕出宮?”
張福德朝皇帝點頭。
“這就是那個差點將整條街攤子買了的那個浪蕩子!”
賈璉的畫像被皇帝拍在桌子上,張福德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眼熟,這可不眼熟,天下這般的找不出第二個。
張福德人變的忍俊不禁。
“那這還真是緣分!”
“老奴記得那日陛下還問這賈小將軍是哪家的公子哥兒,現在便就知道了!”
皇帝不住搖頭,徹底將道報完的紈絝們,集合著往鼎盛樓去,此時那鼎盛樓內好不熱鬧,不少的剛入學的監生皆都在,裡面不乏四地上來的學子。
張程陽被人簇擁著,只要有那真本事,到哪兒都能吃開,這於文人間亦是如此。
“今日一見程陽兄,還真名不虛傳!”
張程陽同人客套著,只他似乎不太喜歡這客套,而這用腳趾頭想,也明白原因為何。
文人相輕,除幾個真投緣,剩下皆都是些唯利是圖的人。
張家位極人臣,最不缺的就是巴結的人,現場恭維他的這些學子,有一個算一個,是否乃真心相交,從小在這名利場里長大的張程陽,一眼便就能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