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家的事,舅爺都知道了。”
“當年舅爺不知道即可,知道了便就要替你家及你祖母報仇!”
李銘也是沒想到,賈赦會上來就言此。
“孫兒謝舅爺,但孫兒更想未來,自己給家裡報仇。”
“今日上門,只是想瞧瞧舅爺的情況!”
“再就是我祖母......”
聽見李銘的話,賈赦的心瞬間提起,他實在有些擔憂會是罵他的,這一切都怪他,若非他無能,他三姐姐就不會這般被冤屈氣死。
李銘沒說準備好的斷交話,因為從賈赦的表現來看,他這舅爺可能是真被瞞著不知道,李銘將戴在脖子上,於胸前的一個錦囊似包開啟。
這是賈萍臨死前,用自己的血寫給賈赦的,一直到嚥氣前,賈萍將寫好的東西,塞進香囊,給李銘戴上,責令李家人不得私自拆開看,只家中若有子嗣去京時,親手交付給賈赦。
逐這玩意,是被用針線縫死的。
李銘現將錦囊遞給賈赦,便就算是完成任務。
而至於賈赦,望著這錦囊上熟悉的針線繡法,不禁讓他想起幼時的種種,本就極按耐心中的情緒,現在一上來湧起,賈赦拿著這幾乎包了漿的錦囊,下意識就要歪倒,被賈璉扶住。
“先看看這錦囊,爹!”
賈璉提醒賈赦,賈赦哆嗦著將錦囊拆開,林之孝以及邢夫人更是聞訊趕來,來的也正是這關鍵的時候。
拆開的錦囊內,正是賈萍,用自己的血寫給賈赦的信,賈赦拿著這玩意,眼裡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賈璉攙扶賈赦坐下。
賈萍在死前,寫給賈赦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相信賈赦,只她命不久矣,不能親自去神京。
林之孝望著這一幕,也不由得想起一些陳年舊事,那便就是賴大。
當年賴大曾有過一陣鬼鬼祟祟,拿了東西,便就往賈母的院子去。
當時,他還沒覺得什麼,現在瞧,他似乎明白是什麼東西,恐怕這三姑奶奶寫來的信件,全都被半路攔了。
“林之孝!”
賈赦開始喊林之孝,林之孝從人群中站出。
“老爺!”
“家裡姑奶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身為這府裡的老爺為什麼不知道?”
“寫來的信都去哪兒了?”
賈赦對林之孝質問,這實在不是小事,姻親被誣陷,多次來信求救,他這府裡真正的當家人,卻被瞞在谷裡不知道,這說其中沒問題,是不可能的。
他得給賈萍一個交代,另外就是他其他的兩個姐姐,直覺告訴賈赦,他那兩個姐姐,突然不和這家聯絡,定然也有鬼。
“小人不知!”
林之孝朝賈赦跪下。
“三姑奶奶給咱府來信之時,正是賴大接過這府裡大管家營生的時候,或許老爺可命人將賴大叫來問!”
聽見這,賈赦還有什麼不明白,無非就是賈母在裡面搞事。
當年,他便就該覺得蹊蹺,命人查查,或許查了,便就不會出現在的慘事。
“邢氏!”
賈赦又喊邢夫人,來了的邢夫人朝賈赦一禮。
“老爺!”
“你帶著銘哥兒下去吃些東西,歇息一下!”
“我估計他折騰這麼一遭也累了,切記莫要怠慢!”
賈赦對邢夫人囑咐著,眼前邢夫人雖來的晚,但卻也已經將事情瞭解的差不多。
除了這,她更是對李銘打聽了個囫圇,十三歲就是一府的案首,這可不得了,言句文曲星下凡,也是可以的。
這般,她怎敢怠慢。
“老爺放心,這般出息的哥兒,我稀罕都來不及,怎可能怠慢。”
“銘哥兒跟舅奶下去,同舅奶講講西北,舅奶這輩子困在這神京,還未去過呢!”
邢夫人將李銘帶下去,李銘也知道,這榮府怕是要出事了,跟著邢夫人離開。
賈赦直接黑臉,讓人傳賴大。
賴大今天一天,都眼皮跳的厲害,只覺得可能有事發生,事實他的眼皮很準,確實有事要發生,他幫賈母攔截姻親信件的事暴露,豈還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