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的目光又轉向賈母。
“祖母為我家和二嬸子作證!”
“往後榮府大房二房互相之間再無任何牽扯,只是在一個屋簷下住的陌生人!”
“璉兒!”
賈母情緒激動的趕緊阻止。
“這怎麼可能是陌生人?”
“這可是你二嬸子,不過一兩句話,你一個孩子家怎麼就當真了?”
“咱們可都是親的呀!”
賈母想讓賈璉過去,拉賈璉的手說話,賈璉的眼睛卻冷冷的。
“我不是在說虛話!”
“我爹這麼些年隱忍不發,看的便就是我的面。”
“他知道我是在老太太您這長大,又是眼前這二嬸子在管我,許多東西便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了。”
“然這麼多年過去,我可有被養好?”
“且不提上一陣珠大哥找我說的話,就是我小時候的事,祖母你可還記得?”
賈璉對賈母質問,賈母整個人都是愣的。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別和你二叔二嬸一般見識!”
賈母朝賈璉說著,賈璉卻是不能不一般見識,雖然這罪不是他受的,但他不代表他就能替賈璉這原身忘了,當年賈璉是怎麼被打壓的,不用他說。
賈政的身邊可是還有那幫兇活著呢,這般他怎能不一般見識?
賈璉朝賈母擺手。
“祖母你不用多說,我父該孝敬您的,肯定是一點都不少。”
“至於二叔二嬸!”
賈璉眼神瞪著王夫人。
“他們以後若敢再打榮國府的名號辦事,別怨我和我爹不給他們面子,直接讓人對外宣佈兩家恩斷義絕!”
“徹底將兩房的關係斷了!”
實際現在的榮府大房二房之間的關係就和沒有幾乎一樣,滿神京誰人不知榮府二房對大房所做之事?
這般大房二房的關係若還好,那便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落那麼個下場,誰也別怨,都是自己要作的!
然這話卻是讓賈母越來越急,大房二房的關係若真變成這般,和分家有什麼區別?
“不許胡說!”
“長輩之間的事,豈是你一個小輩能插嘴的?”
賈母不再對賈璉施行懷柔政策,因為她發現,賈璉不光不吃硬的,他軟的也不吃,主打一個軟硬不吃,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刺頭。
然賈赦卻覺得賈璉說的挺好,直接將手裡的茶碗子放了下來。
“璉兒不是小輩!”
賈赦開始給賈璉撐腰。
“這話我一早便就想對母親你說,不提二弟妹從前闖的禍,就是今日所闖之事,我便就不能再忍了。”
“而這我再忍下去,便就真成王八了!”
“所以母親你可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賈赦朝賈母問,賈母即便明白,也得裝不明白的。
“你想讓我告上朝廷,說你不孝?”
賈母對賈赦質問,賈赦用眼睛掃賈母,他可沒這麼說,賈赦簡單站了起來。
“是母親你自己想要去告我的!”
“我可有犯什麼錯?”
賈赦也對賈母質問,賈母朝賈赦冷笑。
“父母在不分家,你老子雖然去了,我可還活著,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將這家分了?”
“你可有問過,我這老太太的想法?”
賈母用自己的手,不停的捶自己坐著的榻,她是真不怕疼,這榻雖墊了軟墊,因下面是硬木的緣故,卻還是硬,這般用力的用手捶,只怕捶沒捶好,骨頭疼。
“母親誤會了!”
“最近兒找人問了問,正如母親所說,父母在明面上不能將家分了。”
“但卻可以私底下分,反正咱們兩家大房二房的,也叫了許久,等弟妹窟窿堵上,不如直接徹底分成兩房之人,順便再去衙門將戶口分開。”
“兄弟不和,父母又在,也就只能透過這樣的辦法,先將家分了,屆時咱們還是住一塊,只是就要各活各的了,這般也算全了對母親你的孝道,也全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意願。”
“母親覺得如何?”
賈赦從凳子上站起,朝賈母躬行了一禮,然賈母卻是不能忍,這和分家有什麼區別。
“不行!”
賈母朝賈赦大吼著,賈赦彎著腰,裝沒聽見的,分家需要家中父母的證明,分房卻是不用,只兄弟倆去辦就行,然正常兄弟兩個都有了孩子,便就要辦。
賈母一直拖著,賈政也不想去辦,而他也忘了這茬,一直到前一陣,他才想起來。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急,榮府的窟窿可是還沒填上。
現在倒是可以,因為窟窿填上了。
賈赦直起腰,又掃賈母。
“這老太太您做不了主,只需我和二弟去就行。”
“話說二弟現在怎還沒來?”
賈赦朝身後掃,進來的下人心領神會,趕緊朝賈赦上前說,“回老爺,二老爺於沉香樓中喝醉,人雖抬回來了,卻還在醉著。”
‘沉香樓’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青樓,還是以放浪而聞名的青樓,以前都是什麼人願意去,瞅賈珍便就知道。
然這賈政,現在卻是去了。
他不是一向最正經,現在怎麼淪落成這副德性?
賈璉的眼睛往王夫人身上看,王夫人人雖跪在地上,整個人卻是氣的發抖,隱約還能聽見咯吱咯吱的牙齒聲,她在這家裡受罪,賈政卻是在外面逍遙。
甚至還去了那不要臉的沉香樓,現在的王夫人撕賈政的心都有了。
“老爺可要下人將二老爺抬進來?”
下人對賈赦問,賈赦也在掃王夫人,掃完王夫人的他,又掃賈母。
不光王夫人的面色不好,賈母的面色亦是有些不好,這就和自己打自己臉一樣,以往他說賈政多麼多麼好,現在賈政卻開始不幹人事。
天天賦閒在家不說,還去沉香樓這樣的腌臢地方,家裡是沒有人了嗎?
再不濟還有那趙姨娘周姨娘兩個,這般還有什麼好往外偷吃的。
“抬進來吧,順便再瞧瞧他現在什麼樣!”
賈赦朝下人吩咐著,下人得了令,便就往外去,很快賈政被人用板子抬進來,只是現在的賈政略有些不美觀,脖子以及臉上留著好幾個大紅嘴印子,甚至嘴裡還在嘟囔著喝一類的話。
王夫人是真有些忍不了,直接撲過去,不管賈政是否真醉,用自己的手捶賈政。
“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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