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美人對老鴇命令,眼前的美人正是警幻,隨著老鴇的褪去,警幻也不再偽裝,朝簾子的後面喊了一聲後,便就走出兩個人,這兩人一個一瘸一拐,一個模樣難看,頭上有著一塊大大的癩疤。
這倆正是那一僧一道。
“準備的怎麼樣?”
警幻的聲音有些冷,一僧一道互相對視,他們很想說沒準備好,因為這裡是神京,若真這般做了,他們定然出不去這神京城一步,然面對警幻。
他們是真不敢動一點歪心思,或者敢有一絲一毫隱瞞。
警幻準備出場,整個醉香樓的後方,也手拿火把正在準備什麼,他們的動作很快,賈璉也越來越感覺到危險,一直到賈璉隱約瞅見醉香樓的大門處的異動,直覺告訴賈璉,不能再待了,再待下說不定會出人命。
賈璉與牛奔牛放兄弟倆互相對視,什麼名妓不名妓哪有命重要。
“跑!”
賈璉朝牛奔牛放兄弟倆的一聲吼,三人扒開周圍的人,便就往外跑,登臺登到一半的警幻,瞧見往外跑的兄弟三人,直覺告訴她暴露了,可木已成舟,警幻只能宛如沒瞧見兄弟三人的繼續登臺。
賈璉與兄弟倆奔到醉香樓大門口,此時大門已經被封,瞧著大門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兄弟倆是真後悔了。
“咱們快踹門吧!”
賈璉朝牛奔牛放兄弟倆說著,然樓子裡已經有人聞到了煙味,警幻也宛若平常的跳舞,讓人覺得煙味,只是他們的幻覺,誰會這麼大膽的在神京行兇?
更關鍵還這麼多人,只賈璉三人卻不敢有絲毫耽擱,因為他們也聞到煙味了,然大門被用木板釘死。
賈璉與牛奔兄弟倆到窗戶邊,幾個窗戶也被訂著,這就好似不過一瞬間,他們從來玩的大爺,變成了籠子裡的囚龍,賈璉與牛奔牛放兄弟倆是真已經在奮力踹,偏就是踹不開。
聞著樓子裡越來越濃的煙味,也終於有人有反應,緊接便就是慌亂,踩踏聲,高呼聲在樓裡不停的迴盪。
踹門的賈璉牛奔牛放兄弟三人朝身後望,望見裡面亂狀,只怕門還沒被撞開,人便就死在踩踏裡。
“麻煩兩位哥哥維持一下秩序!”
賈璉朝牛奔牛放兄弟倆說著。
牛奔牛放兄弟倆跟著賈璉往後看,入眼的便就是烏泱泱的人,臺子上的警幻也沒了,只有烏黑煙霧在樓子裡瀰漫。
牛奔牛放兄弟倆,聽賈璉的開始維持,湧過來的人,被兄弟倆人擋在門外。
可隨著人越來越多,他們兄弟再怎麼擋,也是擋不住的,然就在關鍵時候,醉香樓被釘死的大門,終於被賈璉一腳踹開。
望著門外的世界,賈璉只覺得自己得救了,然只醉香樓後門處,竄出三道騎馬的鬼影,見失敗的悄悄離開。
“璉弟!”
牛奔牛放兄弟倆,一左一右抬腿略軟的賈璉。
“報案!”賈璉大吼著,“兩位哥哥快去報案!”
“立刻通知警備司,嚴禁城門進出!”
賈璉朝牛奔牛放兄弟倆說著,兄弟倆互相對視一眼,而後一人搶一匹馬的分頭行動,一個去往神京城門處,一個往離這還不算遠的大理寺。
大理寺接到報案,立刻將訊號彈發出,神京的上空展現一抹黃色煙花,神京各大的城門戒嚴,紛紛將敞著的城門合上,行到距離神京城門一半的警幻與一僧一道三人身著黑袍,於黑暗小巷子穿梭的三人,望見頭頂的訊號彈知道。
他們不能再往城門的方向去了,再去便就是自投羅網。
“聖女,咱們現在怎麼辦?”
一僧一道朝警幻說著,警幻望著頭燈的煙火,眼中滿是冷然之色,她們的計謀被識破了,想再往城外跑,是不好跑了,但也別想就這般抓到他們。
“跟著我走!”
警幻一聲令下,一僧一道騎馬跟著警幻跑了起來,只他們七拐八拐,便就到了一個不算小的院子。
院子正是警幻於這神京城安排的另一條退路,然這有道是狡兔三窟,只現在戒嚴有什麼用?
於這神京大海撈針的找不到他們,剩下的一切皆都沒用。
賈璉回榮國府,三春齊聚在賈璉的院子,然賈璉早便就派人回來報信,即便如此,三春還是對賈璉擔憂。
“二哥哥!”
望見賈璉安全回來,三春齊刷刷的眼中隱約有淚往下掉,緊接便就是三春對賈璉的上下打量。
“你沒出事吧,二哥?”
迎春對賈璉關心的問,望著因擔憂自己哭了的迎春,賈璉朝迎春搖頭,他能出什麼事,一察覺有問題,他便就跑了。
賈璉揉三春的腦袋。
“你們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賈璉對三春問,三春卻一個個沒有回答的哭。
真嚇死她們了,她們還以為對她們的二哥出事了。
“二哥你以後不許再亂往外跑。”
惜春盯著哭紅的眼睛對賈璉囑咐,小拳頭還往賈璉的身上掄,挨著惜春的打,賈璉只覺得自己心暖暖的,後一把將惜春從地上撈起,用自己的臉蹭惜春。
“好好好,我以後不亂往外跑了。”
惜春聽著賈璉的保證勉強滿意,只榮慶堂內,聽說賈璉沒出任何事的二房之人,一個比一個心裡恨得牙癢癢。
其中尤其是王夫人,王夫人因是在自己屋裡,直接對下人不裝了。
“他怎麼沒真的死!”
王夫人咬牙切齒,因是周瑞家的守夜的緣故,周瑞家的一直在王夫人的屋裡守著,聽見王夫人恨的不行的話,周瑞家的是真不敢插一句嘴,偏現在的王夫人整張臉都是扭曲的。
然一直到第二天,早起的賈璉被拉去大理寺,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他,又是他讓牛奔牛放兄弟倆去報的官,現在牛奔牛放兄弟倆,還在衙門內,做著配合的筆錄。
一直到賈璉進來,兄弟倆看見賈璉,想起昨夜賈璉的勇猛,兄弟倆便就兩眼放光,現在的他們不想當賈璉的哥哥了,他們想認賈璉當哥哥。
然牛繼宗卻是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兄弟倆頭磕在桌子上,滿臉的委屈,他們也不是故意,本來想著就是湊個熱鬧,沒想到簡單的一個熱鬧,卻鬧出這麼大的麻煩。
“璉大侄子!”
揍完牛奔牛放,牛繼宗便就朝賈璉的方向來,賈璉趕緊見禮。
牛繼宗將賈璉扶起,望著眼前的賈璉,牛繼宗的心裡滿是慶幸,他清醒自己沒像從前一些老人那般,瞧不起現在的榮國府,更慶幸自己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同賈璉相交,如若不然只怕兄弟倆,現在便就已經出事。
“昨夜多虧璉大侄子你!”
牛繼宗抓著賈璉得到肩膀,一雙虎目卻是隱約有淚花在閃,天知道他昨天得知醉香樓出事後,在家有多麼的急,若非有人傳訊息回來說人沒事,他現在只怕就已經瘋了。
賈璉想再朝牛繼宗見禮謙虛,牛繼宗卻是不讓,昨夜賈璉對牛奔牛放兄弟倆說句再造之恩一點不為過。
“牛大伯可知道那醉香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璉朝牛繼宗問,經昨夜一夜的查,事情應該也被查的七七八八,只是關鍵人物,還沒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