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說的賈敬,讓人將賈政帶到祠堂賈代善以及神京賈家歷代先輩的牌匾面前。”
“跪下吧!”
賈敬朝賈政命令著,賈政排位前撒著碎渣的地面,根本不敢跪,只怕他剛跪上膝蓋就爛了。
“我不貴!”
“明明犯錯的是王氏,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
“就只因當下的大房厲害嗎?”
賈政對賈敬質問,賈敬忍不住翻白眼。
你小子什麼德性,他能不清楚?
當初他前腳將進士考上,他後腳就開始算。
那模樣就好似他考這個進士全是因為運氣,殊不知那時的他,也不過二十七八,成績更是到了放榜二甲的前列,後又在殿試中受太上皇欣賞。
破例給了同榜眼探花一樣的官位,這能是運氣?
什麼樣的運氣,能做到他這程度。
偏他堂弟是真沒一點眼色,自己酸也罷,跟著他參與學子間的交流更是給他丟大了臉。
不過同他一個朋友起了爭執,更是言了許多瞧不起寒門不該言的話,差點讓榮國府毀了。
好在他反應快,給了他一巴掌,平息這些學子們的怒火,越想越氣的賈敬只想一腳踹在賈政的身上。
賈政卻將脖子梗了起來,這模樣是還將自己當成那個無法無天的政老爺。
“我不跪,我就是不跪,想讓我跪可以告訴我犯了什麼錯,如果是王氏。”
“你們冤有頭,債有主的去找王氏算賬,老欺負我做什麼?”
“再就這玩意我真跪了,膝蓋還能再保嗎?”
賈政朝賈敬已經在場得到所有人質問,被質問的一眾人略有些沉默。
賈敬也不再沉默,直接一腳踹在他身上,讓賈政跪了下來。
被瓷片將膝蓋刺破的賈政,抑制不住的哀嚎。
直至這祠堂就好像動了一般,似乎是有風吹來,張氏的牌位微動了那麼幾下。
望到這,賈赦只覺得是張氏在天之靈,顯靈了,她終於可以將眼睛閉上,賈赦的眼睛開始紅,賈政卻一副見鬼的模樣。
他承認他對這個嫂子有過非分之想,可那也不過只是對賈赦的妒忌。
明明都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人的差距怎就那樣大?
他才是那個最努力的,卻得不到想要的。
難受的賈政內心滿腹委屈。
同時的牢裡的賈母以及王夫人,見遲遲未有人來,更是心慌的不行,只她們不知的就是她們各自的孃家之人,王子騰聽說了從京營回來,整個人都快瘋了。
手更不自覺的拉上了陳氏的領子。
望著王子騰的手,陳氏皺眉。
“你這做什麼?”
陳氏朝王子騰質問,被質問的王子騰在陳氏的眼神之下,不由得鬆開了自己的手,頹廢的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之上,手則放到了腦袋上。
“我不是故意的,蓬兒。”
“都是我被氣暈了頭,才會如此。”
“畢竟你我生的鸞姐兒尚還未出嫁,只怕出嫁,因為她姑姑這事在那兒孃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以此我才這般的憤怒。”
“還請夫人你多多見諒。”
王子騰已經許久沒這麼喊過陳氏,當下卻這麼喊了起來。
望著王子騰的模樣,陳氏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不怨你,畢竟你的心情,我也能明白。”
“有那麼一個妹妹確實糟心。”
“只你不該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早在她苗頭不對之時,你便就該對她阻止。”
“我知道!”
王子騰沉默的回答著。
“當下咱們該怎麼辦?”
“是看著她這般,還是如何?”
聽見王子騰的問,陳氏跟著沉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可若不將事情解決,只怕會帶累家裡的女兒。
這般更別提未來。
門風壞了,就沒未來了。
這就如後面的寧國府一般,寧國府就是徹底家臭了才沒有未來。
不然就賈珍那德性,什麼欺壓百姓,什麼意圖謀反,他也就只會窩裡橫。
剩下的外人面前,真在那書裡瞧不出一點能在外面折騰的模樣。
只能說是他的命,活該如此。
但凡他不對秦可卿起不該有的心思,寧府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偏眼前的賈珍根本不願意給自己留這樣的機會。
好在當下秦可卿已經認祖歸宗,不然以後面的劇情發展,他賈璉立再大的功也不行,畢竟賈珍膽子太大了。
若非是醜事,不說逐九族,三族都夠了。
屆時他賈璉就要跟著一塊噶過去了。
“當下還是得瞧那榮府大房的口風,若是賈赦能鬆口,咱們便就不用再擔憂,可若賈赦不鬆口,咱家這脊樑就甭想挺直了,畢竟出了你妹妹這樣一個禍害。”
“還不如讓你二妹嫁進那榮府,你那二妹是個不錯的。”
“雖然人是粗苯了點,但卻基本沒有一點壞心,只你那個妹妹還有這家的風氣講過她帶壞,不然她必是一個頂頂好的人,這瞧薛家那邊便就明白。”
陳氏說著。
王子騰也終於想起了薛姨媽,不得不說陳氏說的全對,薛姨媽確實是個好女人,只太過溺愛孩子了點,好在薛蟠來這神京來的早,加之孤兒寡母的,深知自家在這神京裡的身份詫異,讓他學會了謙虛以及低調。
不然遲早又是那個被寵壞的孩子,直至遇上了夏金桂,才明白自家老孃以及妹妹有多麼不容易,人也變的收斂起來,即便如此,也是晚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尚還能建立一番事業的人,少之又少。
加之薛蟠非是真正精明之人。
家敗了,想再起來幾乎不可能,畢竟他不是薛蝌,也非人人都是薛蝌。
瞧不起薛蟠,真輪到,還不一定能有薛蟠表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