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喜歡吃魚丸,他們媽就讓三兄弟現做,從哪一步呢,網魚。
三兄弟被喊來的時候,身上一股魚腥味,村婦女幹部急匆匆地喊他們,三人還以為家裡發生啥大事了,到家的時候臉都嚇白了。
“娘!”
“娘!”
“娘!”
文芳芳耳朵被炸得疼。
她嫌棄道:“喊啥,我還沒死呢!”
三兄弟:“......”自家媽是半點不忌諱這些。
再一問到底是咋了,至於這麼著急喊他們回來嘛,哦,原來是公社的幹部要來家裡,要來給自家當大幹部的外甥女拜年呢。
三個舅舅:“!!!”
他們傻傻地看自家媽,所以呢,喊他們回來幹啥啊?
他們順便也給公社領導拜個年?
除了大哥在公社食堂當廚子,人家幹部知道他們兄弟是誰啊?
不成,不愛熱臉貼人冷屁股。
文芳芳白了幾個沒出息的兒子一眼。
算了,不指望。
她朝趙江河幾個的方向抬了下下巴。
“幾位領導嫌咱家埋汰,要規整規整迎接更大的領導。這不,你們幾個當舅舅的能給姣姣丟臉啊?
正好現成的人手,你們家要是有哪裡沒掃乾淨的,碗沒刷的,有破磚破瓦的,趕緊地跟幾位領導反映!
別給人工作添麻煩聽見沒!”
三個舅舅:“!!!”
趙江河一干村幹部:“......”
許姣姣裝模作樣的:“趙叔,這樣不麻煩吧?”
“不麻煩,不麻煩!”
趙江河等人撐著笑,哪裡敢說麻煩哦。
而與此同時,許安夏和大哥許安春、表哥萬立駿三人來公社派出所報案,事情也不順利。
一聽原來是遇到劫道了,做筆錄的派出所同志趕緊緊張地問。
“你們沒被搶走東西吧?”
許安春揚起笑:“謝謝同志的關心,我舅舅三人力氣大,又帶著傢伙事,沒讓那幾人得手。”
問話的人鬆了口氣,“那就好,大過年的要是被搶了東西,哭都沒地哭,行了,既然沒丟東西,你們就回去吧。”
幸好是沒丟東西,丟了也找不到,更麻煩。
許安夏一愣,她端著的女公安嚴肅派頭直接破了功。
“這就回去了?同志你們不立案調查啊?”
那人擺擺手,吐槽道:“立啥案啊,來來回回就那些人,把那幾個二流子抓進來還得供他們飯呢,不值當。”
許安夏怒了,她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
“啥叫不值當,你們身為執法人員,抓罪犯竟然用‘不值當’這個詞!你對得起你身上這件衣服嗎?你是為人民服務的嗎?你幹不了這活,你脫了這衣服啊,你把你的工作當成了啥?!”
對方被罵懵了,一下子漲紅了臉,這,咋還上綱上線了呢?
“你你,有你這麼跟公安說話的嗎?!”有點惱羞成怒了。
“我咋說話了?你自己對不起身上這衣服我還說不得了?你們所長呢,我要見所長,我要投訴你!”許安夏越說越窩火。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黑河公社還搞官匪沆瀣一氣的醜陋把戲,她沒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