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敢的啊,這婆娘咋敢的啊!
“書記,書記你沒事吧?”
劉書記怒瞪他:“趙江河,我記住你了!”
趙江河:“......”哭都沒地哭。
早就被眼前這出‘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戲碼搞蒙了的許姣姣,她直接擺出一張晚娘臉。
打打打,繼續打。
鬧鬧鬧,使勁鬧。
文芳芳塞了一把瓜子給她,興致勃勃地湊她耳朵邊。
“咋樣?村裡別的沒有,樂子可多,熱鬧吧。”
許姣姣:“......”得,老太太看鄉村大舞臺呢。
“不是說要抓紅霞的嗎,紅霞人都沒見著,就文嬸子和個小閨女,這又來的幾個人是誰啊?”
許姣姣耳朵動了動。
她走過去問:“幾位嬸子剛才說要抓我媽?這是啥意思?”
哦,這漂亮丫頭原來是紅霞閨女啊,長得真周正!
說話的人尷尬擺手。
“不是我們,是張巧婆,她非說村幹部上你家門是你媽犯事了,起鬨咱過來看熱鬧呢。咱可沒聽她的,就是看看,過來看看,是不是誤會啥的。”
直接給張巧婆出賣了。
“哦~”
許姣姣意味深長地看向一邊搖搖晃晃的趙江河。
趙江河不敢看公社劉書記的臉,更不敢看許姣姣。
他白著臉怒斥這些碎嘴婆娘。
“少胡說八道!啥犯不犯事的,這位是省城供銷社的許部長,文嬸兒的親外孫女!這位是咱黑河公社的一把手劉書記,今天來許部長家拜年的!”
聽見沒,都是幹部!
就他一個啥也不算的村書記,表現不成,愣是給這兩位一氣都得罪了。
而這時候惹出事的張巧婆早就見勢不對,點一把火就偷偷溜了。
趙家河媳婦知道自個犯了蠢,給她男人惹了禍,腿都軟了。
“江河——”
趙江河擺擺手,連罵他媳婦的力氣也沒了。
夫妻倆帶著一干恍惚的村民們被萬家徹底隔絕在了門外。
等萬紅霞帶著三個弟媳婦磨完豆腐回來,見到的就是這麼個陣仗。
一幫人圍在她家門口,不走,也不進去。
萬家三潑婦臉一拉,叉著腰:“幹啥呢幹啥呢!一堆抱窩呢?有這麼大清早堵人家門口的嗎,大過年的找罵!”
擱平時,這三潑婦敢這麼罵,早就有人跟她們嗆上了。
今個倒好,一個個不還嘴不說,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
“紅霞,叔小時候看你就有出息。聽說你閨女在省城供銷社當大幹部,這好事啊,咋還瞞著呢?”
“紅霞,嫂子家沒啥好東西,這,這倆饃你拿回去給孩子吃!”
“我這過年攢的雞蛋,給我侄女吃!”
“我給的紅包,不多,就一塊錢,你給孩子收著!”
好傢伙,都搶著塞東西給萬紅霞。
許姣姣三個舅母冷漠臉。
哼!怪不得變了人似的呢,敢情是知道她們外甥女的大幹部身份了!
萬紅霞瘋了才收這些人的東西,無一例外,一個不收。
她假笑了下,道:“我們家老四單位有規矩,別說錢了,就是收一個饃都算受賄,你們要是想害我閨女,就儘管送,送了咱一起去派出所自首!”
“......”
這傢伙,這誰還敢送啊!
屋裡,許姣姣也讓人把帶給她的米麵油趕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