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刀氣直接貫穿了整個機甲能源的核心,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寂靜無比,風吹過的聲音都飛車刺耳。
“轟!”
巨大的機甲轟然到底,昊天一躍而下,收起了黑刀,緩緩向著雪崩領的領主放走去,此時雪崩領的機甲修士們如同看到了死神正在緩緩向他們走來;
雪崩領主知曉,跑自己是跑不掉了,對付沒有將自己等人殺了,看來是有得談,眼下也只能主動示弱,以求活命的機會,自己必須活下去,將現在的情況報告給家族,這樣的敵人太過於可怕!
只見十四尊泰坦級機甲同時接觸了武裝,裡邊的機甲修士,從機甲能源核心當中緩緩飄出來,緩慢落到地上,見到昊天來到他們身前,半跪在地上,道:“前輩,光臨我昊家,是我們待客不周,還請責罰!”
昊天見到他們並沒有多說話,而是讓昊才哲把自己的令牌遞過來。
雪崩領領主低著頭,不敢抬頭與昊天對視,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道:“汝等何名?”
“晚輩,昊吳雄!”說話的自然是雪崩領的領主,他的聲音有一些害怕的意味,昊天此時拔出黑刀。
劃破空氣的聲音讓機甲修士都渾身顫抖,深怕這可怕的刀落在自己的刀下。
“你們說,以吳家家法的規定,頂撞家族前輩,該當何罪?”
“這...”昊吳雄此時一頭冷汗,難道說真的是家族之中某個老不死的存在?那也不對,那群老不死的,都是機甲修士,自己還沒見過持刀的存在。
雪崩領主昊吳雄,頭顱低垂,冷汗幾乎浸透內衫。
冰冷的問題如同利刃懸頂:
“以吳家家法,頂撞家族前輩,該當何罪?”
他喉嚨發乾,聲音艱澀:
“回…回前輩…按家規…當…當廢去修為…發配…發配邊陲苦寒之地…”
昊天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帶著無盡滄桑的嘲意。
地球時期,昊家鐵律森嚴,主家威嚴不容絲毫挑釁,觸犯者下場往往更慘。
但此刻,看著眼前這群在絕對力量下瑟瑟發抖、卻也曾對同族施以盤剝的所謂主家修士,他心中湧起的只有深深的厭倦與不屑。
執行家規?
他們不配!
他甚至懶得浪費口舌去解釋地球與這裡的區別。
“抬頭。”昊天聲音平淡,卻不容置疑。
昊吳雄身體一顫,依言緩緩抬起沉重的頭顱。目光先是掠過昊天平靜的可怕的臉,最終,定格在他隨手拋過來的那枚古樸令牌上。
嗡——
就在目光觸及令牌中心那個古老“昊”字的剎那!
昊吳雄腦海中彷彿響起一聲來自血脈源頭的、跨越無盡時空的洪鐘巨響!
一股難以言喻的、浩瀚、蒼茫、彷彿蘊含著開天闢地之初意志的亙古氣息,順著他的視線,狠狠撞入他的神魂!
“呃!”他悶哼一聲,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令牌非金非玉,觸手冰涼,但其中流淌的那股意志…那種彷彿源自生命本源的悸動與威嚴…
絕不會錯!這絕非偽造!
家族最古老的傳說…那帶領族人橫渡星海、於絕境中開闢家園的…起源之祖的信物!
只在祖祠最神聖的壁畫上見過模糊的摹刻!
“前…前輩…您…您…”昊吳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巨大的震撼和恐懼幾乎讓他無法思考。眼前這人…難道是…?
他不敢想下去,只覺得雙腿發軟,幾乎要再次跪倒。
“走。”昊天收回令牌,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剛才只是丟開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目光掃過這片殘破的雪爪營地,最後落在昊吳雄臉上,那平靜的眼神卻讓後者感到刺骨的寒意。
“去你們雪崩領腹地。”
“記住我的話,”昊天語氣轉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志,“雪爪分家,是我看著的。”
“若我歸來,發現他們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比任何威脅都更令人膽寒。
“是!是!晚輩謹記!謹記!”昊吳雄如蒙大赦,頭點得如同搗蒜,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無法抑制的敬畏。
他再不敢有絲毫異心,連忙轉身,對著身後同樣被令牌氣息震懾的目瞪口呆的部下嘶聲吼道:
“收起機甲!立刻!恭迎前輩移步雪崩堡!”
他姿態放得極低,甚至不敢再乘坐機甲,如同最卑微的僕從,躬身在前引路。
“前輩,這邊請!路途遙遠,風雪酷寒…我們…”
昊天沒有理會他的惶恐,邁步向前。
黑靴踏在冰冷的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昊才哲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看著那如同換了個人般的前倨後恭的雪崩領主,心中百感交集。他默默跟在了昊天身後,風雪依舊。
但前路,似乎已指向了那神秘的東方腹地,指向了昊家真正的核心,也指向了…那位傳說中的東方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