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執行這一政令,也是個極為得罪人的活。
送銀子的,人家自然是滿臉歡喜,但是從別人口袋裡掏銀子,那就是純純得罪人了。
希望這新左丞能夠有幾分魄力和手段,壓得住這洪水滔天。
朱元璋和朱標對視一眼,皆從眼中看到了幾分笑意。
提前為這位左丞默哀吧。
並非是純粹的坑人,這也是一種考驗。
如果他能成功接下這考驗,那這左丞的位置就穩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來,太監前來稟報韓國公來了。
朱元璋和朱標對視一眼,真是沒想到這麼巧,正說著呢,這傢伙就跟著來了。
“哈哈哈哈,快快有請!”
話分兩頭。
同一時刻,在胡惟庸的住所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哎呀恭喜胡相守得雲開見月明!由您來接班韓國公的位置,咱們這幫兄弟們可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了!”
朱亮祖笑的見牙不見牙,從身邊小廝手中拿過來精緻的檀木盒。
“這是在下專門給胡相您慶賀的禮物,不值幾個錢,但您可千萬得收下呀。”
胡惟庸眉頭一皺,“你這是幹嘛呢?陛下的任命可還未下來,怎能稱我為丞相!這般言語將韓國公置於何處?”
朱亮祖舔著臉拍馬屁,“胡相實在是過於多思了,這都是確定好的事情,稱呼也是遲早要改的。再說了,這裡也沒外人。”
朱亮祖馬屁拍的極為嫻熟,讓人聽的心情大悅,又不覺得冒犯。
但胡惟庸卻面色不變,依舊強調,“規矩不可破,如今任命未下,永嘉侯還是如以往那般稱呼我便可。”
胡惟庸撇了一眼那盒子,“還有這禮品你也拿回去吧,無功不受祿,既然是自己人,就無需搞這些。”
聽胡惟庸這麼說,朱亮祖頓時就急了,嘴上說的自己人那算個屁,東西收了那才是實打實的呀!
“丞相這話實在是折煞我也,就是因為咱們的親近,所以我才敢送禮,這般關頭,您見我去給別人送過禮物嗎?”
朱亮祖左右看了看,明知這是胡家的宅子,還是壓低了聲音,“如今陛下抓貪腐的力度如此瘋狂,我們自然得小心謹慎。”
“哦?”胡惟庸緩緩看向他,眼神微妙。
朱亮祖恨不得將心捧出來表忠心,“我還能騙您不成,如今官場內外都因貪腐而血流成河!”
“若都拉來午門斬首,菜市場的青磚都要染成紅磚了!”
胡惟庸頷首,“知曉了,多謝永嘉侯提醒。”
朱亮祖見胡惟庸態度鬆動,更是熱切了幾分,“丞相這話實在是折煞我也,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麼謝不謝的。”
朱亮祖猛一拍腿,“對,還有一事,不知丞相知不知。”
“何事?”
“陛下今日不知何故,大怒!整個奉天殿靜若寒蟬,估摸這氣,得好一陣兒才能消了。”
“胡相政事之上若是有糾結的,儘量還是往後拖拖吧,可千萬別觸了黴頭。”
大怒?
胡惟庸眼神微眯,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都能傳到永嘉侯耳邊,恐怕這怒火不小。
“可知陛下因何發怒?”
朱亮祖搖了搖頭,“這我就探聽不到了,丞相有所不知,其中關鍵訊息已然讓陛下給徹底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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