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伸了個懶腰,“就是不知道這些獄卒這幾天咋回事兒,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朱棣對此很納悶,詔獄的工作極為清閒,再加上能被關在這裡的非富即貴,所以這其中可供撈的油水是非常大的。
大多都是有點小關係的才能被分到這裡。
要說老實幹活的……那確實是沒幾個。
往日裡都是偷懶的偷懶,打牌的打牌,甚至還有當值期間喝酒的。
但是這幾天倒是格外的反常。
朱棣見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一副為大明鞠躬盡瘁的模樣,也是納悶。
難不成他這個燕王殿下的面子這麼大?
餘閒提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抬手輕飲了一口美酒,猜測,“也許是快到行刑的時間了。”
“每到即將行刑之日,詔獄都是最熱鬧的。”
“畢竟誰能當真豁達的接受自己一步一步踏向死神的鐮刀呢。這時候難免有鬧事兒的。獄卒們可不得打起精神來。”
朱棣哦了一聲,倒是並不在意,他就是隨口一問罷了,反正跟他們也沒關係。
若是餘先生當真到了那般境地,他說什麼也會從死神手中將餘先生給搶回來的!
誰也不能殺他!
很快,負責跑腿往詔獄裡送東西的獄卒偷摸的提著一堆包裹進來了,一步三抖,額頭滿是冷汗。
他跟做賊一樣,飛快的將東西交到了朱棣手中便跑了,甚至連賞錢都沒要。
朱棣嘖了一聲,只覺得好笑極了,“就這老鼠膽子還來當獄卒呢?”
朱棣抬腳一鉤,將腳邊的一罈美酒挑起來,抬手便輕鬆接住。
然後一巴掌直接拍開上面的封口,酒香剎那間便飄蕩開來。
將酒開啟,朱棣先是給餘閒倒了一杯,這才給自己倒,“您快嚐嚐,這可是極為上等的女兒紅!”
餘閒仰頭一飲,醇香劃過喉嚨,輕柔綿密,“確實是好酒!”
餘閒品了一會之後,這才睜開眼,跟朱棣道,“好了,今天也耽擱不少時間了,咱們繼續。”
“好!”
朱棣又是興奮又是緊張,興奮的是他又可以聽到餘先生的講課了!
緊張則是……有關作業的課題,他很忐忑自己所理解的內容會讓餘先生不滿意。
朱棣將籃子裡的菜餚一一拿出來,在餘閒面前擺好。
餘閒夾一片醬牛肉,一邊沾著料汁,一邊道:“昨日我佈置給你的課題作業,你做的如何了?”
朱棣聞言,背挺得更直了些,緊張的回覆,“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但是以我個人的見解來看,好像就只有徹底革除皇子俸祿這一個辦法。”
朱棣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解法有點兒太過於狠絕了,但是他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招。
“畢竟您之前說的那些實在是太嚇人了,動不動就是亡國之音,我也不敢輕忽。”
“所以既然此事容易帶來亡國的後果,那便直接根除,徹底斷了皇子俸祿!”
說實在的,朱棣是有點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也看得開,俸祿這種嘛,有則有,沒有也沒啥。
反正他也沒娶妻生子,更沒自己的王府,生活上面的開銷不大,直接蹭爹孃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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