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笑著回道:“爸,你忘了,小時候我可是跟著爺爺練過功的!”
張開明一怔,想了想,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他的父親,也就是張偉的爺爺張文舉,在石河村也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據說,他年輕的時候被蔣軍抓過四次壯丁,前面三次都是抓走沒多久就逃回來了,最後一次沒逃走,老爺子說他是受到了師長的器重,當了師長的警衛員,跟隨師長上了前線打鬼子。
後來的一次戰鬥中,師長戰死殉國,部隊也打散了,僥倖生還的老爺子就又回了石河村。
老爺子在部隊時跟著一個軍官學過一套青龍拳,回家後仍經常練習,在張偉小時候,曾教過他學那套青龍拳。
這事,張開明也知道。
只是他也沒怎麼見張偉練過啊。
似乎看出了父親的疑惑,張偉嘿嘿笑著道:“爸,我以前不是晚上經常偷偷跑出去嘛,我偷跑出去就是去為了練習青龍拳。”
說完這話,他的臉上一陣臊熱。
以前他確實經常天黑了就偷偷跑出去,不過不是為了練什麼青龍拳,而是去小樹林裡跟夏枝幽會。
張開明卻不疑有它。
好幾次,他都發現過張偉晚上偷偷跑出去。
當時還以為張偉是貪玩,沒想到是偷練青龍拳。
“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張開明輕聲呢喃,總算解除了心裡的疑惑。
見父親信了,張偉也鬆了一口氣,連忙轉移話題,將扁擔遞過去,“爸,你去挑水,我把野豬弄回去,晚上我們吃肉。”
張開明接過扁擔,看了一眼旁邊渾身是傷的老王頭,嘆氣道:“我先將你王叔送回去。”
“隨你吧!”
張偉淡淡的說了一句,讓他去扶老王頭,他不樂意,但父親要去扶,他也會不攔著,自顧的扛起死透了的野豬,邁步往回走。
老王頭的心頭在滴血。
那是他發現的野豬!
卻被張偉扛走了。
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法阻止。
好歹人家剛還救過他的命,縱然他再想要那頭野豬,也不好意思去爭啊。
他只怪自己無能,發現了那頭野豬,不僅打不過,還弄得一身傷。
光這就足夠讓他痛心的了,但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還因此欠了張偉的人情。
他欠誰的人情都行,就是不願欠張家人的。
但他又偏偏就是欠了。
張開明走後,老王頭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竟然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倒在床上。
張偉和張開明對此毫不知情,父子倆一個扛著大野豬,一個挑著水,踩著鬆軟的積雪一路說笑著往家裡走。
“開明叔,挑水回來了!”
路過李家場壩坎下,李偉正巧走出門來,看見張開明和張偉,他本來只是隨口打一聲招呼。
沒想到看向張偉時,卻在他肩上發現一頭野豬。
李偉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待再次睜眼看清楚後,頓時目瞪口呆,驚詫的問道:“張偉,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大一頭野豬?”
張偉停下腳步,三言兩語將怎麼打到野豬的事說了一遍。
李偉聽了後悔不迭,懊惱的道:“我先在火塘屋裡烤火,是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但沒聽清楚,就沒出來看,沒想到是王叔被野豬拱了。”
早知道有野豬,他肯定去了。
現在野豬已經被張偉打了,他只有羨慕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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