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竟然鬧到張偉真的要和夏枝分開。
不行!
不能鬧成這樣子!
夏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極力的想挽回,無語的說道:“張偉偉,我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話,一句無心的話,你至於嗎?”
張偉反問:“怎麼不至於?”
“什麼叫無心的話?”
“你知不知道,無心說出來的話,才是心裡話!”
夏猛委屈極了,可張偉死揪著他的話不放,他也沒辦法。
要是就因為他說的話,導致張偉和夏枝分手。
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也承擔不了夏枝的怒火!
夏猛近乎哀求的道:“張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千萬別和夏枝說什麼分手的事!”
“只要你答應,以後……”
“以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見夏猛都快哭了,張偉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感覺自己好像演得有點過了。
得收斂一點了。
“你真的什麼都聽我的嗎?”
張偉見好就收,抓住夏猛表態的話,裝作妥協的樣子,問道。
至於夏猛說這句話的前提,別和夏枝說分手,他自動忽略了。
高手談判,最擅長斷章取義。
讓對方落入自己的語言邏輯陷阱裡,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果然,夏猛並沒有聽出張偉問這句話的不妥之處。
他見張偉突然鬆口,還以為他的乞求起到了作用,立即表態:“嗯嗯嗯,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好,先回家!”
張偉淡淡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並沒有提什麼條件。
“好!”夏猛立即說道:“我跟你回去。”
乖巧的像是一匹被馴服的馬兒。
張偉裝作還沒完全消氣的樣子,不理會他,自己在前面悶頭趕路。
夏猛跟在後面,一直想找機會跟張偉確認,不要對夏枝說分手的事,可他不敢輕易開口,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張偉就反悔了。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走了十幾分鍾。
可把夏猛憋壞了。
終於,他試探著和張偉講話。
他不敢提夏枝的事,就拿張偉扁擔上吊著的獵物說,“偉偉,你今天又是在哪裡打的獵啊?”
“竟然打了兩隻野雞,一隻兔子!”
“你現在可不得了啊,幾乎每天都打到獵物啊!”
完全是一副討好的口氣,拍張偉的馬屁。
張偉心知肚明,卻故作冷淡,好似不耐的說道:“我在哪裡打的獵,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就是這麼一句很不中聽的話,夏猛聽了卻如聞天籟。
他心裡狂喜。
偉偉終於肯搭理我了,只要穩住他,他就不會跟夏枝告狀!
夏猛繼續拍馬屁:“你看你只要一打獵,每次都能打到獵物,我就不行,折騰了半夜,啥好處都沒撈到!”
說著說著,本來是拍馬屁的話,他竟然越說越傷感。
這些話,不就是他今晚的真實感受嗎?
他真後悔,今晚就不該跑這裡來,打什麼麂子!
張偉“哼”了一聲,繼續不搭理。
夏猛雖然很想和張偉多說說話,好把關係改善一下,可見張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感到再說什麼自己都覺得沒意思,就沒開口了,只跟在張偉身後,鬱悶的趕走。
半個小時左右後,兩人進了石河村,到了夏猛的家門口。
夏猛試探的道:“偉偉,要不……進屋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