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下沒跑了,而是走的。
他邊走邊道:“真是你個混蛋啊,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張偉道:“早上我不是和你說了,要去舅舅家送肉的嗎?我這時候才回家,從這裡路過啊。”
夏猛道:“你拖到這麼晚才回家,是不是又想在這裡打麂子?”
張偉笑著道:“麂子哪有那麼笨,昨晚被驚的地方,一般它們好久都不會再出現在那裡。”
說完,又慶幸的道:“還好你自己出來了,要不然……”
“不然怎麼樣?”夏猛火氣的問道,說話間已經走到張偉面前。
張偉道:“我發現草叢裡的黑影,不知道是什麼野獸,正準備用彈弓打的。”
夏猛聽了一陣後怕,暗中慶幸自己出來的早,要是沒出來,真捱上一彈弓,指不定是什麼下場?
比他還後怕的是張偉。
他可是知道那隻彈弓的威力有多大,先前若是真打了的話,沒打到關鍵部位還好,最多流血受傷,要是打在頭上,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不禁沒好氣的道:“我說你沒事躲到草叢裡做什麼?”
夏猛也沒好氣的道:“我還不是聽你說在這裡打到了麂子,想來試試運氣,誰知道會遇見你呢!”
張偉這才想起,早上他去送肉時,夏猛就說過,他也要來麂子渡打麂子。
當時他沒在意,以為夏猛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來了。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這裡最近估計都不會有麂子出現,我們回去吧!”
夏猛沒打到麂子,心裡窩著火,懟道:“你說麂子不會來,它就不會來啊!要走你自己走,我非要守到麂子出來不可。”
張偉知道,夏猛跟他妹妹夏枝一樣,骨子裡都是一根筋的人,固執的不行。
勸的話,太難了。
他乾脆說道:“你愛信不信,你要守,那你就守唄,我走了!”
說完,真的扛著扁擔就走。
“走就走!”
“又沒說要你陪!”
“你在這裡,還礙我的事!”
“等我打到麂子,看不打你的臉!”
夏猛並沒在意張偉獨自離開,反而看著他的背影,嘀咕的發牢騷。
突然,
他看見扁擔上掛的野雞和兔子,夏猛心裡頓時更鬱悶了。
他走了十幾裡山路,來這裡趴在亂草叢裡,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想打一隻麂子,結果連麂子毛都沒撈到一根。
可張偉呢?
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又打到了野雞和兔子。
這一對比,夏猛感覺很受傷。
衝著張偉的背影大喊。
“喂,你真走啊!”
“你什麼意思?”
張偉也不是真要走。
再怎麼說,上一世時夏猛還當了他好幾年的二舅子,對他也還不錯。
真把夏猛一個人留在這裡,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聽見夏猛的喊聲後,張偉停下腳步,繼續執行勸不如激的方針,轉過身,揶揄的說道:“我不走,還在這裡陪你吹風啊!”
夏猛的表情一滯,怒道:“張偉偉,你跟誰說話呢?你要搞清楚,我是你二舅哥,你說話這麼夾槍帶棒的,有沒有大小?”
聽夏猛說他是自己的二舅哥,張偉下意識的就想否認。
他都準備退婚了,這關係哪裡還能認?
剛張嘴,欲要撇清,突然他想起第一次給夏家送蛇肉時,聽牆角聽到夏猛說的那些話,他頓時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