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片刻後，豐潤的紅唇才再次微啟，清麗的臉上展現出燦爛的笑，“張偉，你發財了啊！”
邊說高興的接過錢。
放好錢，蔡小倩開始炸油餅，一邊炸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偉聊著。
聊同學、聊老師、聊從前……
就是沒聊他們為什麼退學，沒聊退學後做過什麼事。
沒有問現在好不好？
更沒有問將來有什麼打算。
就彷彿，他們之間只有過去，只有過去的那些開心事，沒有未來。
油餅炸好，蔡小倩用牛皮紙一個個包好，見張偉沒什麼東西裝，她也沒說什麼，拿了一個她自己的網兜將油餅都裝在裡面，遞給張偉。
張偉數了數，一共11個油餅。
“老同學，你給多了一個！”
張偉說著，要將多出的那一個油餅拿出來。
蔡小倩抬手阻止，大方的說道：“多的那個是我送給你吃的，你回家還要走那麼遠，吃個油餅墊墊肚子。”
“那我給你錢！”張偉說著，伸手掏錢。
蔡小倩不高興的道：“都是老同學了，我送你一個油餅怎麼了？”
“真要這麼見外嗎？”
最後一句，聲音輕輕，有點幽怨。
與她在張偉印象裡開朗、陽光燦爛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謝了！”
想了想，張偉還是接受了蔡小倩的好意。
畢竟是老同學嘛。
一個油餅而已。
真沒必要那麼見外。
張偉將裝滿油餅的網兜掛在扁擔一頭，跟蔡小倩告辭後，扛著扁擔往回走。
邊走想起和蔡小倩碰面，他的心裡有些許的感慨。
但很快，他又全都丟擲腦外。
路過李家堡，張偉朝不遠處的舅舅家看了一眼，沒有再去，繼續趕路。
他的腳步極快，一路上超越了不少趕集回家的人。
其中大部分人他都不認識。
往這個方向的，可不止石河村一個村子，有好多村子，張偉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更別說認識那些人了。
也遇到過幾個石河村趕集的人，張偉跟他們也只簡單打了聲招呼，就加快腳步離開。
“他怎麼走那麼快？”
“年輕人，腳步快。”
“他好像買油餅了，網兜裡都掛滿了！”
“是啊，我都聞到油餅的香味了。”
“他家現在竟然都捨得買油餅了，還一次買那麼多。”
“張偉運氣好啊，他上前天還打了一頭野豬呢。”
“……”
張偉的耳力極好，超過那幾個熟人後，隱約還聽見他們的議論。
他也沒在意。
背後被人議論，總免不了的。
沒多久，他就和那幾個熟人拉開距離。
一路疾行，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張偉到了一個叫趙家灣的地方。
趙家灣連一個村子都算不上，就只在一座大山腳下有幾塊斜坡地，一共只有五戶人家，而且都姓趙。
張偉有個小學同學叫趙剛。